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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居意游惊恐地发现,他听进去了。和听自己专业课没两样,他听得细致、认真,即使其中名词陌生、自己不甚了解,他还是逐字逐句地努力消化。
学习已经成了居意游的本能,他在任何领域都已卷得如鱼得水。
他的嘴角逐渐上扬,在这场并不寻常的约会中找到乐趣。或许真如管程所说——正中红心。
居意游的认真令齐显感到害怕,他擦拭猪身的手微微发抖,往产床倒消毒液险些哗啦干完一整瓶。不是,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洗猪吗?很稀奇吗?
对居意游来说那可是相当稀奇。他有关接生的经验全部来自密室逃脱,自然而然地认为应该剖产,于是满脸期待地为齐显递上手术剪刀。
齐显紧张等待流羊水,剪刀甫一递来他一头雾水。
“该剖了吗?”
“什么?”
“把崽剖出来?”
“啊?什…不,顺产的话没必要,猪和人不太一样的。虽然我不知道人是什么样。总之,人为干预的部分大多数时候只有产前调养和产后护理,中间的全靠它自己努力了。”
自己努力?怎么努力?居意游疑惑。
“你看,开始了!”
开始了?
“哼——!”
啊,出来了。
自然地、顺畅地。
居意游来不及反应地。
粉红色的扑腾着的一团就落在产床。
这一团皱皱巴巴、眼睛尚未睁开,身上混着黏糊糊的组织,声音低弱、又有生命不可忽视的活力在。
齐显眼睛一亮,迅速拿起手边的毛巾覆上仔猪,清理起口鼻处的黏液、帮助仔猪呼吸。过程中难免蹭上手指,他微不可察地皱眉,把整只仔猪都擦了个遍,检查了一遍觉得足够干净,这才肯进行下一步。
他把产道里的脐带轻轻拉出。
居意游适时再次递上手术剪刀。
齐显比比划划,在能力范围内精心给脐带打了个最完美的结——一只拥有漂亮肚脐眼的猪诞生了——接着接过剪刀在距离仔猪大约四厘米处剪断。直到用碘伏消毒脐带断端,他嘴角都挂着无比满意的笑容。
这种笑容也出现在居意游的脸上,这玩意儿出生和实验室稀有种发芽一样,值得大摆宴席三天三夜。不止为了庆贺新生命的开始,也是庆幸这么脆弱的东西居然没被大学生不慎搞死。
可居意游的笑不出片刻就凝固了。
约会嘛,讲究的是一个互动,齐显懂得。
他不仅懂,他还积极实践。
让居意游全程看他接生显然无趣了些,诶——把仔猪避着老师偷偷放到居意游怀里,那可就不一样了,这样两个人就都能参与进来了。
当事人居意游双手下意识接过仔猪,热乎乎、黏不唧唧,他无措且惊恐。
这幅样子齐显熟得很,不就是自己刚转来时的翻版吗?他抬手掩饰翘起的嘴角,道:“接下来放到保温箱就好。你右手边那个。”
居意游四肢僵硬地照做,手上一点力气都不敢用,生怕仔猪不知怎么就不再喘气儿了。结果就是,抱猪放猪这么简单的动作,他生生进行了五分钟、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齐显问:“现在你知道猪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了吗?”
居意游的五官还没从紧张谨慎中缓过来:“不如烤乳猪。”
母猪一胎10~14只小猪,生产时间长达三小时,齐显和居意游一直屏息等着,甚至没有心思说闲话。一只接一只猪平安诞生,他们的肩颈也一分一分放松下来。居意游抱猪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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