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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是单手控住拳头的裴则渡。
她眼睛猛然瞪大。
妈的,很难不心动啊。
裴则渡的手很痛。这不是假话。
她就想不明白了。许赴乙手里不是有刀吗?怎么还会被区区拳头吓得抱头一缩啊?自己也是,明明看见她手里有刀,还跑到最前面挡硬邦邦的拳头。
真的会很痛啊!
最佳方案应该是,他们几个在旁助威呐喊、鼓励许赴乙拿起刀吓退对方才对。
不该是自己忍着痛维持镇定表情,对着讨厌的脸讲这么多字,甚至还被迫和他的拳头进行接触,忍受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至于这把刀的存在,也并不是只有裴则渡注意到了。护住许赴乙的另外三人根本没把它当回事,这玩意儿在许赴乙手里跟玩具似的,谁会想到真的用它来和人比比划划。
抱头一缩的许赴乙,她倒是知道这东西挺有杀伤力,可她看见拳头就脑子空空,事后回想起来更是追悔莫及,寻思着要不以后放任自己的嘴肆意妄为,多被揍几次,习惯了就能反应过来该做些什么。勤能补拙嘛。
一般人在冲突中各方面都占不到便宜,会找个借口逃离现场,逃前放点无法实现的狠话。
但老两口显然不是一般人。
他们隔着中间四个人,围绕着究竟谁该走,和许赴乙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嘴皮子功夫上,本就鲜少有人能战胜直来直去的许赴乙,何况是连对冲突开端都一头雾水的他俩。
是的,他们不知道冲突缘何,只知道开端是许赴乙无故癫狂。
许赴乙对骂多年,头回愣住了。还从没见过这种人。
“从你们没问自己女儿的意见就松开防盗链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忍耐了。可能你们不知道扣住的防盗链需要它主人的同意才能打开,还好,你们是在房间里打开,不是在房间外打开,就暂且不说。
“没人叫你们来。居依柳和居意游都是。哪来的脸用不法分子通过龌龊手段拿到的地址登堂入室的?还自己整出副主人样,使唤真正的主人端茶倒水。
“好话好事半句不提居依柳,拿她做对照组、反衬自己儿子倒是起劲,可真行。
“奖学金不一定没有,可能是怕你们拿去当旅游基金。
“那专业叫机器人工程,别不知道具体名字就搁这儿指指点点。配不配得上是高考分数和志愿填报的事,跟动动嘴皮子没半毛钱关系。
“你也别一边侮辱居依柳一边侮辱教师行业、还扫射企业打工。敢情你们知道的这丁点出路都得抹抹黑,倒挺公平哈。
“还有那二姨朋友的儿子,什么烂人!先问问公安局有没有案底吧。没有也早晚进去。在你们眼里罪犯需要高攀是吗?既然现在有攀上的机会,这等殊荣那不得自己留着啊?正好你们仨一起过呗,烂人配烂人,和和美美,可喜可贺哦!”
她躲在大家身后,脖子骂得一抻一抻,身体随着语调高低律动着,幅度之大,差点把环着她的居依柳掀翻。
一口气骂完,许赴乙痛快得整个人都舒展开。
尤其是听到对方回应后,她更是痛快。
“你…这…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
看吧,一旦无言辩驳就关上家门。这层遮羞布盖上,自然与社会脱离,与外界的人再无关系。
可是这个家对一些人来说到底是不是家,这是个问题。需要了把人拉进家里薅遍全身,不用时就把人推出家门。被邻居看到这孩子站在门外,就将人藏在家的最深处,说这是家丑。家丑嘛,不可外扬。
许赴乙就是那些邻居之一,她不想旁观、不想只在背后或叹息或辱骂。
什么家丑?把家掀了,让里头的东西都暴露在外,不就只剩“公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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