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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啊,现在这样打下去也很痛苦吧?”

富冈义勇一言不发地抹了一把自己刚刚愈合的脑袋,他的平衡性看上去暂时还是受到了一点影响,朝日扶了他一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在楼上先歇一下。

鬼杀队的年轻主公好像笑了一声:“天灾可不会眼巴巴地问人们为什么恨它。”

“退一万步说,”朝日从三层一跃而下,染上红色的白外套在半空流畅地展开,看起来真的像只战场上的鹤,海上生明月的银光交织成网,她精准地避过了每一个和无惨的骨刺交缠的队友,刀光像长了眼睛一样切割鬼的肉|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图对地震和海啸复仇呢?”

她的能力是最适合在这种盘丝洞一样的密闭空间,同纵横交错的骨鞭和触须交战的,高强度的无间让她在空间中出现的地点几乎完全不可预测,幻影和真实撞在每一个可以反射的平面上,分成更细碎的部分,映照在无惨的视野里分不清哪一个可以带给他切实的伤害,饶是并不惧怕疼痛与伤口的无惨,在作为一个生物遇到这样的攻击时,那些游走的爪牙也极细微地收拢了一下。

纷纷扬扬的骨屑在空中掀起一场暴雪,雪白的碎片在空中只停滞了一下,就被平地陡然卷起的暴风吞下去,白发的不死川实弥从风暴中冲出来的身影像是来索命的,风之呼吸最快的一记寒秋落山风斜斩过无惨的右半侧身体,半凝固的血花溅起来沾湿他半边头发。

他没什么所谓,朝日是要避开那些血的,她撤退得相当机灵,无惨“虽然有些进步,但

这种攻击无论多少次都是没用的”开头刚刚响起来,她已经踩着不死川的刀跳走了。

右手提着主公还被扎着骨刺的身体。

那条骨刺虽然被不死川削断了,却并没有完全丧失活性,反而仿佛条刚刚活过来的蛇一样,在空中扭动了一下就要回到主人的身边去,朝日眼看收拾不住,福至心灵地侧了个身,铁链从她身后横贯而来,绕住那骨刺突起的部分转了两圈收紧一个用力,白发女孩抓住主公的手一个用力把他往反方向一扔。

产屋敷耀哉痛得表情扭曲了一下,在空中短暂地飞了一段,被跳起来的锖兔一把接住,粉发的柱小心翼翼地将主公放下来,刚刚用巧劲扔出链球的悲鸣屿行冥接住自己的武器也落了下来。

这一套过程里谁都没说一句话,几乎称得上心有灵犀训练有素,像是要给产屋敷耀哉汇报一下之前的训练成果似的,这些人一改之前废话连篇的作风,就仿佛是接到了什么信号一般,沉默着,咬着牙,好像围攻狮子的鬣狗,姿态同光彩毫不沾边,攻击甚至也不痛不痒,却死死地咬着他不愿意松口。

“是因为你?”鬼舞辻无惨被砍断的半截已经飞快地恢复了,他对珠世的解析几乎已经完成,而产屋敷耀哉不是鬼,心性也过于坚定,几乎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留着他也就是为了折磨和羞辱而已,扔掉他反而还更轻松一点。

鬼之王的身影在空中鬼魅般地一闪,声音贴着朝日的耳朵边响起来:“你的能力似乎还挺有趣的嘛。”

“火之神神乐。”

艳丽恢弘的火光从无惨的身后骤然升腾起来,灶门炭治郎的红刀和炼狱杏寿郎的橙红色重叠了一半,交叉着从天而降。

“斜阳转——!!!”

朝日已经移动到了对面,这个女孩确实是无惨见过最能跑的,也难怪鬼杀队在她来了之后动作就多了起来,鬼舞辻无惨单手接住了炭治郎的那一刀,被强化过的部分隐隐散出一种金属般的冷光。

“你还差那个人远呢。”鬼手穿胸而过,抓住少年胸膛中跳动的心脏使劲一攥,两秒钟之后嫌恶地甩了甩手:“你这种杂鱼也喝了那药啊。”

除了在鸣女那里的恋柱,蛇柱,还有在外面拦住那些潮水一般向着这里涌来的下弦们的蝴蝶忍,伊之助善逸他们,所有鬼杀队能打的人都在这里了。

攻击从四面八方雨点一样落在无惨身上,而他的身体就像是水或者幻影做的,无论多少次地被砍断,被多少次地切开,都始终能在下一秒钟重新恢复成最初的形状,而只要挨上一下他的攻击,就算是不死者也会全身粉碎,暂时退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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