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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带着体温的薄薄里衣向他兜头罩了下来,朝日浑身上下唯一的一件干衣服,因为穿在队服里面只湿了一小部分,带着暖意,隐约的血腥味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极淡香气把小男孩笼在了里面。
朝日给他穿了件干衣服,又拿那垫子把他扎成一个竹轮卷,最后拿起他的湿棉袄抖了抖套在了最外面。
好好的孩子现在像个大号毛虫,从层层束缚中露出一个头来,安静地看着她,像是终于意识到在他离开家的时候可能发生了一些事。
但他还记得朝日在悬崖上拉着他的时候满嘴都是血,小孩的嘴唇嗫嚅了一下,想要问他们这是去哪里,他出来太久要回家了,他哥哥呢,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目光停在少女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的细瘦手腕上,张不开口。
“我带你下山找你哥。”
他听到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带着疼痛气声的含糊安慰。
所以安静呆着。
朝日其实也不知道他哥还活没活着,看无惨那么生气大概是没有死。如果可以的话朝日一句都不想说,她从流血的舌尖和口腔一口气疼到脑子,所幸这小孩这时候一点也不傲娇了,这一句似乎就把他安抚了下来,即使满头雾水被又拖又拽在地上颠簸也没喊一声。
甚至强忍着害怕和难
受为她指路。
他们这一摔从山这一头摔到了那一头,悬崖是必然爬不上去的,只能从下面走缓路绕到可以走的大路上再下去到镇子里。
朝日一手拖着他往下走,感觉自己像是劳工或者纤夫之类的东西,另外一手颤抖着从怀里掏药粉,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同样的伤口放进嘴里就能痛的人灵魂出窍,但她一秒也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
药粉在掉进河里之后湿了一大半,还有些直接丢了,朝日弄不明白她现在抹药进嘴里算外涂还是内服,但是她惊喜万分地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蝴蝶忍上次给她的麻药,说止血药敷好之后如果太疼了可以在伤口的地方来上一点,可以管大概一两个小时,但叮嘱她一定不要用太多防止沉迷。
灶门竹雄仰面朝天地躺着,朝日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他视线的三分之一。
几乎是淡绿色药粉吞进去的一霎那他就听到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沉闷尖叫,被模糊地憋在口腔内,听得小男孩剧烈哆嗦了一下。
这是他幼小的人生中从未见过的场景,形容狼狈的少女僵住了好几秒,沉默地咽下一口血,森白牙齿从鲜红中露出一个锋利的尖端,不像人类,更像是雪地里捕猎的狼。
朝日痛得大脑一片空白,也不懂这种外敷止血药有没有用,颤抖着手抓了一把蝴蝶忍的白色药粉糊了上去。
十几秒钟之后,传来一声夹杂着口水音的惬意长叹。
蝴蝶忍,永远的神——!!!
过了一会,朝日像是想起什么,觉得要有福同享,对着灶门竹雄晃了晃手里的白色|粉末。
“李腰来滴啊吗?”你要来点吗?
小男孩脸色发绿,拼命在地上扭动试图离她手里的东西远一点。
反正外套已经够湿了,现在也没第二个人看朝日,控制不了自己下巴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口腔里的痛一消,其他地方都可以忍受,生活立竿见影地变得美好起来。
鉴于灶门竹雄看起来不像是会冻死在半路上的样子了,朝日觉得自己再不休息可能会原地暴毙,他们俩就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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