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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风度翩翩的,微微颔首,“是我。今天方便见一见老人家吗?”

张妈不知他有什么事,但看他很是郑重,眉心微蹙,像有要紧话说的样子。

她点下头,推开那扇铁门,“跟我来吧。”

郑廷要跟上去,被钟漱石给拦下来,“不必,我自己去就可以。”

况且孟葭的外婆,看上去就大族人家养出来的,规矩肯定不会少。

他提了两盒补品进去,在前厅坐了好一阵子,才等到黄梧妹出来。

她只看了一眼,就道出钟漱石的来意,“为葭葭来的?”

钟漱石哑口,他笑一下,“是。孟葭担心,外婆会竭力反对她,也不敢跟你说,就在心里盘算着,哪一天离我远远儿的。”

黄梧妹像是不信,哼了声,“她有这么听话,就不会和你走到一起,又何必为难自己。”

说到这里,钟漱石低了低头,一双手撑在膝盖上,盯着地板的裂纹瞧。

这房子年头久远,虽是难得的好木头,但也失了光泽。

过了片刻,才有低沉的男声响起来,“老太太,葭葭从一开始,就没想和我有牵扯,她很听你的话。”

黄梧妹掀起茶盖来,“她没有这么想,那为什么又在一起了?是谁逼了她么。”

钟漱石抬头,拢起视线看向她,直言不讳道,“是谭家人。”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黄梧妹端茶的手一抖,腕上的玉镯子晃了又晃。

再开口时,言语里低低切切,“他们对她做什么?”

钟漱石尽可能说的简单,略去了那些险象环生的过程,是怕吓着老人家。

他只说,“谭宗和有个侄子,叫谭裕。打从葭葭念大一起,就一直缠着她,起初还只是交交朋友,后来就动了歪心思。有一天,他们俩坐的车出了事,谭裕膝盖受了伤,葭葭也住了几天院。”

黄梧妹气得捶桌,“他们家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尽养这些黑心种子。”

钟漱石拿出烟盒,在掌心里磕了磕,忍住了没抽。

他继续讲,“谭裕不能再走路了,脸也烧伤了半边,但葭葭还好好的。谭宗和姑嫂两个气不过,就歪曲事实,要学校给葭葭记过处分。”

从钟漱石精炼的概括里,黄梧妹已经能体会到,当时自己外孙女的绝望。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哪里会是谭宗和的对手?

黄梧妹叹声气,“想必她能平安无事,也是托你的福了?”

钟漱石极其平淡的,摆了一下手,“不敢在您这儿居功。我喜欢她,我非常喜欢她,会去救她,会帮她,都是存了私心的。但京里头门户多,嘴也杂,我也有要交差的地儿,没办法,只好让孟葭到我身边,我才能护着她。”

如果要论黄梧妹的态度,是从哪一刻开始松动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

他有备而来,讲上这么一段经历,完全可以夸大自己在其中的作用,来换取想要的东西。

反正增一分或是减一分,又不会影响事情的真相。

但面前这个练达沉稳的年轻人,他没有。

钟漱石坦荡清明的,剖白着自己的私情私欲,说他不敢领这份功劳。

黄梧妹是世路已惯的人,接下来的事情,不必他多说,她也能猜出个六七分来。

这小儿女在一块儿,天长日久的,耳鬓厮磨,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所以来来回回这些年,她始终的放不下,就这么左支右绌的,骗骗自己,再骗骗家里。

她默了片刻,还是硬着心肠说,“就算你曾经对她有帮助,也没有硬逼着我,同意你们在一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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