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46(2 / 2)

加入书签

好像绕了个圈子,她又回到这条路上了,那一年的梨云良夜,醉意横伏间的宛转起笔,又落在了她的雪色眉间。

那这一次,他们会是怎么个收场呢?不知道。

也不是说,两个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就能够一直同行的。

孟葭的指尖掐着手心,她只希望,这一回她不要再哭了。

到底虚长了几岁,总要有点长进的。钟先生也会担心。

他连敲门声都怕会吓着她。

孔师傅开着车,忽然问,“你大学毕业了吧?”

孟葭点头,“是啊,马上研一开学了,中英口笔译方向,要读三年。”

“蛮好,你读书一直都用功。”

孟葭才想起来问,“钟先生,他是什么时候回京的?”

总不会是今天早上,上面不可能把会议安排的这么匆忙,他一定是提前到了。

孔师傅说,“昨天晚上,他先去了大院里,看老爷子。”

西郊的园子有专人打扫,和她走时似乎没有半点分别,还是云淡尘清的样子。

人工开凿的湖边,几株挪来的苍翠古树,映着远山奇峰,假山畔清泉白石。

就连室外的陈设也未改,湖边一张可供高卧的湘竹榻,栾树上挂着精巧鸟笼。

但里头空空的,本来养在笼内的金丝雀,早被孟葭放走了。

她是出于怜悯,钟漱石听后也没说什么,只告诉她,“你把它们放生到林子里,活不了多久。”

孟葭不相信,过了几天真去山上找,其余几只没有找到。

只有那一只,左腿上缠了金线的,奄奄一息的躺在树底下,眼睛半闭着,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

她生着气回来,春雨打湿了她的发梢,怪钟漱石不早告诉她。

斜风细雨里,钟漱石对她笑,“你自作主张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啊,怎么反过来怪人呢?”

到后来,孟葭已慢慢淡忘了这件,好心办过的错事。

但仍然记得钟漱石那个笑,无可奈何的跟她讲道理时,一点身不由己的溺爱。

是到了某一个深夜,她从百子湾热火朝天的工作室出来,端了杯冰饮,站在凌晨的街道上等车。

孟葭望着枝头朦胧的月影,才想明白他们纠缠许多年,言有穷而情难终的原因。

钟先生是个太温和成熟的爱人。

仔仔细细的算起来,他们甚至,没正经红过一次脸。

孟葭推着行李箱,踱过廊桥曲水,拿老孔给的钥匙开门。

她停下,站在门前望一望,窗槛边前梧后竹,桥畔婆娑树影,筛下一地清凉。

孟葭把电脑拿出来,就放在茶几上,她还有一份文件要翻,明天要交差的。

到中午时,她吃着自己煮的一碗清水汤面,打开新闻来看。

接连好几个台,午间新闻都在播Evebrting集团召开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大会,宣布关于总经理调整任职的决定。

画面从主持人切到现场,钟漱石一副端肃慎独的姿态,出现在镜头里。

他一只手压在桌上,另一只手稍抬起来,像在讲着什么,露出一截子白色袖口,目光沉稳而坚定。

哪怕是一个无声的片段,孟葭也看得入迷,挑了面的筷子顿在空中。

耳边忽然冒出他那句,“不来要出人命啊,小孟。”

他一贯是人前人后两个样的。

孟葭红了下脸,关掉电视,吃着面,在网上订了一个蛋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