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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那也是我人生里繁重的课题,它不是你的,你不要自发自愿的去背负它,太累。不止你辛苦,我也会觉得自己处心积虑,好像是专程为了让你感动。”
他说这些给她听,不是因为他德行出众,多么的砥节正直、示人以诚。
钟漱石是担心,从前的事再重演一遍,她总把自己当成恩人。
这种上下阶位的关系,以后怎么平等的交往?
孟葭垂眸,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那、那我做什么?”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呼吸里溢满女孩家的香粉气,“你独享我的爱就好。”
末了,钟漱石闭上眼,黑暗中,寻到她的唇吻上去。
孟葭环上他的肩头,手从薄毯里伸了出来,月光映照下,一截子寒颤颤的玉色。
深入的拥吻间,冰冰滑滑的丝质床品,发出窸窣的声响。
钟漱石勾缠着她的舌头,一只手抚上去,掌心的薄茧贴得她酥麻。
不多时,孟葭的细眉拧起来,腰仿佛被折断,头不由自主的后仰,一声喟叹。
她的心也被塞满,以一种蓬勃柔软的形状,闭合后,完完全全的接纳住他。
孟葭伸出指尖,描画他的眉峰山峦,她长久的,看住他那双淡漠的眼。
第一次见他,孟葭就害怕和他对视,太平静寡淡,像一口绿芜丛生的古井,后来依然怕。
这世上的万千意象,风生竹院,日落蕉窗,月荡波心,没有一样在他眼中。
但她这个人却从始至终都在。
孟葭心上一热,身体细细密密的抖着,挨过去吻他,“老钟,我好爱你。”
过了这些年,她终于能将爱宣之于口,在这个俗虑尘怀的夜里。
钟漱石有一秒钟的怔忡。随即,紧抱住她,喃喃着,“我也爱你,好爱。”
他最终淹没在一阵温热的潮涌里。
第二天早上,孟葭这个床起相当曲折,眼睛都睁不开。
钟漱石叫了她几遍,“孟指导,您的青少年朋友们,还在香港等着。”
她坐起来,软绵绵的往他身上靠,“好困啊。”
他拍了拍她的脸,“醒一下,我抱你去洗漱。”
孟葭坐在浴室,有气无力的接过他递来的牙刷,“你能不能让飞机晚一点起飞啊?”
“那倒也能,”钟漱石给她挤上牙膏,“你确定要这样吗?”
她一个激灵,忙冲男朋友摆摆手,“我讲笑的,不要耽误别的乘客。”
然后在心里默默划重点。不能跟老钟开这种,对于常人来说难以办到的玩笑,因为他是真的可以。
孟葭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画眉搽粉,钟漱石就在旁边看。
她纳闷,“今天不是周一吗?不上班啊。”
“请了半天假。”
他抱着臂,耐心看她描上精致妆容,“小孟老师内外兼修哇。”
孟葭抹上一层淡淡腮红,“总不能蓬头垢面的,影响我们学院形象,把人丢到香港同胞面前。”
“您洗个脸,就已经甩很多人一条街了,你们学院还要什么自行车?”
“别管。不许你骂我们学校。”
钟漱石噎住,“原来这也能叫骂?现在好霸道,话都不让人说了。”
孟葭收起眉笔,水灵灵的往他面前一站,“这就叫骂。”
“好好好,叫骂叫骂,我道歉。”
他放下两只手来,又伸出去,把她拉进怀里。
孟葭着急的,扭动了两下肩膀,声音懒绵绵,“来不及了,不能做那个!”
钟漱石忽的失笑,“哪个?合着我在您心目中,撑死了一色鬼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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