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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还没有数到五,孟葭就俯低下去吻他,她宁肯做这些,浮于表面的亲密举动。

好过原地待命的,看着那些破绽百出的爱,潜伏在内心深处,快要生长出绿苔的情愫,从眼睛里跑出来。

后来有一年,情侣间对视十秒的小测试,在网上火起来的时候,孟葭总是会想到这个夜晚。

然后深吸一口气,停下手上正进行的功课,静静发一会儿呆。

她是五秒都不到的人呐。

快到七月中旬,孟葭才拖着行李箱回了家。

她到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张妈一锅鸡汤从早吊到晚,熬到骨头都拆架。

孟葭端着一小碗热汤,坐在厨房里喝,舌头都被烫麻了,还递给张妈说再来一碗。

黄梧妹摇了摇扇子,靠在旁边看她,“你在学校冇汤饮啊?”

她接过来,又吹了吹,“汤是有,张妈独一份的手艺,那就没有。”

黄梧妹笑说,“期末考试怎么样,笔译过了吗?”

“第一咯,我书翻好几遍的人,三笔出成绩好慢的。”

孟葭吸着汤回,滋溜滋溜的,惹得张妈发笑。

她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为了避免外婆起疑心,手机一直都放在房间里。

为此,经常错过钟漱石的电话,都是到了半夜,做贼似的把窗子都关好,再给他回过去。

有时候很晚了,钟漱石那边还喧哗着,一听就知道,身边综了一帮公子哥。

孟葭也催他,“还不回去休息吗?不上班啊。”

钟漱石抽着烟,长吁短叹,“我都失眠多久了,一个人住,床都冷冰冰的。”

她好笑道,“以前你不是一个人啊?现在就不行了。”

他搭了腿坐着,朝外边吐一口烟,“见笑,以前是没尝过味道。”

孟葭听他的声音,打烟酒里浸出来的粗粝感,就猜得出,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示人。

不管在多么吵嚷的环境里,钟漱石安静坐着,手边燃一支烟,身上总有种不问红尘的清绝。

孟葭只好说,“我很快回去了,好吗?”

他一咏三叹的,“不好也得好啊,我们遵纪守法一良民,也不能去抢人。”

“......”

她有时候也陪张妈去买菜,走到海鲜市场,还没进去就先捂住了口鼻。

孟葭连忙说,“我还是在门口等你,这味道冲鼻子。”

张妈笑,“你现在讲话,越来越像北京人了,也更娇气了。”

她站在市场门口,怅然若失的想,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都是被他惯的呀。

孟葭是八月底回的北京。

订了最早一班飞机,她想赶回去,给钟漱石过个生日。

他的生日是八月份的最后一天。

孟葭在电话里,告诉钟漱石她订了二号的机票,他也没疑心。

所以下午出机场时,也就没人接她,孟葭赶时间,直接打车到了西郊。

北京不如广州那么热,但空气里的干燥,让孟葭觉得脸紧绷绷的。

园子里站着两个阿姨,她们分散开来,在清理湖面上的落叶。

孟葭冲她们笑一下,也不必问关于钟先生的事,因为谁也不知道。

她放下行李箱,先去二楼冲了个凉,找出条睡裙来换上。

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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