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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孟葭挨不住他这样,扪着她缓缓的磨,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
她装不下去, 只能由着本心承认,说想, 真的很想。
没人能受得了钟先生这样。
只不过, 错过了提问时间的答案,怎么看, 都像是补偏救弊的搪塞。
钟漱石总不信, 反倒变本加厉的耸动, 吻着她的唇角, 说小骗子。
连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跟个小姑娘,计较到这个地步。
等到夜阑人静,孟葭已经精疲力尽的,在他怀里睡过去。
钟漱石看着她那副,睡熟后的恬静面容,才想明白。
可能就是,孟葭总给他一种,人虽然不离他左右,推心置腹,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像漂泊不定的浮云,不知在哪一秒钟里,眨个眼她就不见了。
孟葭眼都睁不开,意识不清地张嘴,“几点了?”
钟漱石揉着她的后颈,“七点半。”
她往他身上拱,脸不住地蹭在他胸口,“感
觉像才躺下去。”
他笑了声,摸她的头发,“那你再睡会儿?我给你们老师打一电话,就说……”
孟葭头摇得很快,“不要不要,我马上就能起来。”
他们下楼时,孟葭才想起来昨晚那缸鱼,她捏他的手心,“在车里放一晚上,这个天气,不会给闷熟了吧?”
钟漱石轻嗤了声,“老孔昨晚就送回去了,还等你想起来呢。”
路过前厅,女服务生双手捧了个餐盒,拿给孟葭,“给您准备的早餐。”
她看一眼钟漱石,见他没什么反应,点个头收下了。
孟葭坐在车上,打开来看,里面是两个切边鳕鱼三明治,一盒酸奶。
她抬头,“这是你让他们做的?”
钟漱石在红灯路口停下。他挑下眉,“否则你来得及?”
来不及。孟葭本来打算,下了课再去吃。
她尝了一口,吐司片烤的很酥脆,又递到钟漱石唇边,“我吃不完,你也吃一点垫肚子。”
钟漱石边开车,就着她的手咬了一下,嘴角沾上沙拉酱。
他用下巴点一点纸巾盒,孟葭会意,腾出手抽出一张来,给他擦干净。
擦完后,她托了他的侧脸细端详,喃喃问,“还有吗?”
夏始春余的晨光,和着暖烟飞絮从车窗漫进来,他逆着光看她,小脸如叶嫩芽新的玉兰花苞,连鬓边的头发丝都毛茸茸的。
钟漱石刮一下她的脸,“可以了。”
孟葭端正了姿势坐回来。
她低头吸着酸奶,不时的瞄钟漱石一眼,才发现他的右耳内侧,有一颗小小的痣。
记得听外婆说,耳垂里面长痣的人,是多子多福的预兆。
孟葭虚情假意的想,钟先生以后也会的,她为他祝祷。
她捏着空下去一半的酸奶瓶身,想了很久别的事情,才把那幅儿女绕膝的画面清空。
还是不许这种大话了,她又做不到,连想一想都觉得心痛,祝祷个屁。
考试前一天下午,孟葭反复检查了要带的东西,身份证、准考证和笔,还有两本要带进考场的字典。
她抱着下楼,在宿舍门口看见老孔,下意识的就往后座瞧,是空的。
老孔说,“钟先生让我送你,上车吧。”
孟葭上车,说麻烦你了,谢谢。
路上闲聊时,老孔问她,“你去顺义那边考试啊,考什么?”
她有些恍惚的,随口道,“一种翻译类的证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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