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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做钟先生喜欢的样子。

如果她连失去都不怕,东风也借来,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孟葭乖巧的,在他唇角上亲一下,“知道了,我以后天天麻烦你。”

钟漱石很受用的,笑着偏过头,还不算无可救药。

见有人来了,孟葭忙从他身上爬下来,理了理裙摆,安静站着。

陈老板溅了一身水,衣服都湿了,笑得像一尊弥勒佛。他说,“钟先生,拿鱼缸装了几尾红鲤,放在您后备箱里了。”

钟漱石淡抿着唇,“辛苦,今天打扰了。”

孟葭想拒绝,但他攥紧了她的手,不叫她动。

那边忙摆手,“谈什么打扰,您偶尔能来赏光,是我的荣幸。”

他说完,牵着孟葭走出来,上了车。

等从小道开出来,钟漱石打转方向盘,“好了,有话就说吧。”

孟葭头靠过去一点,轻声问,“他干嘛要把鱼送我?”

她其实不是完全不懂,朦朦胧胧的,非说懂也讲不出缘由。

钟漱石口吻平淡,“因为人家看得出来,孟小姐很喜欢这鱼。”

孟葭若有所思的,凝神一阵,“所以,跟在老钟同志身边,不可以轻易暴露自己的喜好,容易给他惹事情,是不是这样?”

他蓦地勾起一个笑容,“几尾鱼而已,还不至于惹出什么事,处世也不好太清直了,会适得其反。”

不知道孟葭是怎么听的。她竟点头,“那我以后注意。”

听得钟漱石莫名,觑了她一眼,“走神了?我是这个意思?”

她自顾自应承,“没有,小心使得万年船。”

他伸手,指腹揉了揉她的脸颊,“这船可不能翻呐。”

不知道他正往哪里开,但看路牌,肯定不是送她回学校。

孟葭提醒了句,“我明天早上有课,最后一节,老师要划重点的。”

是一定得去的意思。也不知道及不及时,可能晚了,好像已经开出很远。

“好学生呐,小孟,”钟漱石淡笑着,在前面路口拐个弯,拿眼睛横她,“还可以再早点讲。”

孟葭有些羞赧的,“那你现在,是送我回学校吗?”

“想得美,羊入虎口了,还想脱身啊?”

路边的树影筛落下来,打在他脸上,如日暮里的闲闲春山。

孟葭看久了,眼睛泛酸,总觉得看不够他,尤其是这副狷狂样。

在钟漱石转头前,她忙扭脸,突发奇想地问,“你读书那会什么样?”

“大概比你们班,最不听话的男同学,还要更混。”

他单手扶了方向盘,撑着头,不搭调的笑了一下。

那时候,刚从大院里放飞出来,离了老爷子的眼,什么没干过的,别人不敢做的,他都玩了一遍够,横竖学校是不必去的。

还是后来,钟直民见这样不行,托了孟维钧对他严加管束,再直接跟了他读研。

孟葭突兀的,啊了一声,脱口道,“你年轻的时候,是那样的。”

钟漱石尾音上扬,反问了句,“我年轻的时候?”

她忙往回找补,“我不是说你多老,就是比现在,岁数更小的时候。”

解释的非常卖力,也非常没说服力。

“好好好,烦您告诉一声儿,”钟漱石嘴里说着好,脸色却越来越不好,“我现在是有多老?”

得,怎么都描不白了。孟葭果断选择闭上嘴。

钟漱石把车停在西长安街,有穿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小跑过来接他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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