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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压到她下颌上,又吮弄住耳垂,嗓音很哑,“帮我摘一下眼镜。”
孟葭睁开眼,一双眸子水润润的,拈住镜腿取了下来。
她也去吻他的侧脸,湿湿的嘴唇,碰到他的耳软骨,“钟先生,我现在就可以。”
钟漱石浑身上下的燥热,一下子屏息住,他气息略微不平的,“大晚上的,就这么考验老同志啊?”
原来吻他是为了这个,她吻他,含了近乎献祭的意味。
孟葭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歪倒在他的肩头,“我是说认真的。”
钟漱石双手撑着中岛台,孟葭就坐在上边,他说,“那你可想好了。”
她强撑着一口气,点了点头。
孟葭很清楚,自己迟迟不肯走进这段,欲盖弥彰的爱里的原因。
她太害怕,仅仅是偶尔的见面,控制不住的拥抱,沙发上的失控,就已经让人心潮起伏。偶尔走在路上,冷不丁想起来,心跳得厉害,脸上烧出一片通红。
倘若日日西窗剪烛的话,孟葭不敢想,会蜕化、演变成什么样子。
人人都在撒鸡汤,说凡事有个难忘的过程就好了,不要太在意结果。
可这天底下,谁不是为一个结果活着的?注定两败俱伤的事,又何必要开始呢?
但老天爷偏和她作对,就不让人好过,非要送她到繁华地里,绮丽堂中,真正去历一回醉生梦死,看她有没有本事,能不能度这个劫。
孟葭藏在背后的手,悄然攥紧了,“我明年要出国读书,你不可以限制我。”
“当然。”
钟漱石失笑,他把她当成什么老封建,不许人念书的?
孟葭又停了下来,小脑袋瓜子里,像在计算着数据庞大的公式,最后说,“两年,两年我们就分手。”
这是她的极限了。到那个时候,谭家人的怒气不再那么盛,她也临近毕业。
她听见钟漱石的呼吸顿了顿,“好。”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大概也是觉得新鲜,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严阵的,跟他谈条件了。
钟漱石摆出一副,等着她下文的样子,“就没了?”
孟葭的手缠在他肩头,“没了,你还要什么?”
他跟她有商有量,“那我能提一个吗?”
“什么呀?”
孟葭面上陡然一红,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倒出一些黄色废料。
钟漱石撑着台案的手松了松,头偏低下来,“以后不许总是跟我说不要。”
她瞬间睁大了眼,“就这个?”
钟漱石好笑地看着她,故意问,“那小孟以为是什么?”
孟葭举双手,“没有,这我答应。”
身份的转折变化来的猝不及防。
二人在光影里静静对视一阵,钟漱石疑心,今晚的灯是否太暗了一些,总也看不清她的脸,放大了嗅觉,少艾者身上的馨香直往鼻腔里钻。
孟葭强忍住剧烈的心跳,大起胆子问,“钟先生是要在这里吗?”
说完自己也脸红了。
她是一个,很快就适应环境的人,要么严防死守,可一旦松了这个口,也认得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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