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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轻重。”
也不知道他给的那些东西,谭裕会拿来对付孟葭,更没有料到,一身不沾俗事的钟先生,亲自去救这姑娘。
钟漱石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的,“你这话,倒不必说给我听,对吧?”
他虽生气,但不至于为了孟葭,把与这件事有牵扯的京中门庭,将关系都断绝干净。
冲冠一怒也是要计后果的。祸首已成了个废物,谭家如今正是愁云惨雾,只要他们肯安生,钟漱石也不打算再如何。
赵齐礼将他换了下去,“对对对,漱石你说的对,来,喝茶。”
一顿饭吃到末尾,钟漱石先露了醉态,“您的酒太醇,先告辞了,赵伯父。”
赵齐礼送他到门口,挽着他的臂,低声提了句醒,“漱石,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真假。”
钟漱石耐心听着,“您说。”
“那天我去看谭家小子,听他妈妈漏了口风,说是要让那姑娘......”
说到这里赵齐礼顿了一下,想起钟漱石对她青眼有加,换了个称呼,“哦,就是孟小姐。他们逼着孟维钧做主,要他把女儿许给谭裕,将来得伺候他一辈子。”
他也是真没想到,孟院长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不知哪个姘头生的。
闻言,钟漱石胸口翻涌起怒火,脸色却依旧平静,冷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是吗?”
赵齐礼忙推卸,“这我就不知道,总之,我只与你说过。”
话里讨好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的,透了出来。
钟漱石极沉极深地看他一眼。他笑,“是,我领伯父的情。”
他迈出院门,郑廷为他开了车门,沉默间,孔师傅已开下了山。
车窗大开,钟漱石清瘦的指骨间,夹了一支烟,手臂搭在车门上,不时抽上一口。
郑廷嗤笑了声,“你还别说,孟维钧为了荣华富贵,真干得出这种缺德事。”
钟漱石沉缓吐一口烟,“想都别想,孟葭是凭他摆布的?”
“再怎么说那是人家的亲爹,父母之命呐,天皇老子来了也是这个理。那你可想好了,要是为孟葭伸这个头,得师出有名才好。否则上到老爷子,下到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搞不好,还要说你多管闲事,白叫人疑心,钟谭两家是不是生了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廷审时度势的,把利害说个清楚。
路边不断倒退过去的明晃灯光,一盏接一盏,照亮钟漱石晦暗不明的脸色后,又重归于黯淡。
半晌后,在郑廷都以为,钟漱石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捻灭了烟头,“那就让关系名正言顺。”
孔师傅开到三岔路口,才敢问,“钟先生,您今晚回哪儿,还是医院?”
“对。”
钟漱石下车时,郑廷把个纸袋递给他,“你的换洗衣服。”
他把烟咬到唇边,腾了手去接,“明天九点来接我。”
因为钟漱石的兴致缺缺,这顿宴席散得早了点儿。
他走到病房,床上不见了人影,浴室传来一阵水声。
孟葭小腿上那些细微的痕迹,都已经结了痂,不妨碍她自由活动,只有手臂处那道极深的口子,仍需要每天换药。
钟漱石把袋子和外套放在茶几上。
他卷着袖子,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孟葭?”
里面的淋浴声停了,传来一道带着颤音的惊呼,“钟、钟先生?”
钟漱石低咳了下,“你自己能行吗?要不要,我让护士来帮你。”
总觉得这么隔着浴室门问话,尤其磨砂门上,还被顶灯投下一抹窈窕轮廓,多少占点不正经。
孟葭忙说不用,“我自己可以,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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