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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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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沉寂天边掠过两只昏鸦,一片锥形螺纹的叶子在眼前掉落,孟葭缓缓抬头看了一眼。

背上的疼钻心裂肺,费了极大的力气,孟葭才挤出一个,近乎哽咽的笑来。

从今天起,她就要和钟先生,当回陌生人了。

孟葭想起来,刚过去的那个夏天,她也是这样站在树下,跟钟先生道别,轻声提醒他山路难行。

他当时立在门边,树影摇晃里,一道清俊的身形。

现在是真的要道别了。原来成年人的告别,连知会对方不需要。

幸好,还有这一树的盛夏蝉鸣,会替她记得,钟先生来时曾走过的路。

“哎哟,怎么还站在这里?我扶你回去。”

张妈从后面赶来,搀上她,一直说着慢一点。

回了房间,孟葭虚弱地趴在床上,张妈掀开衣服来,不防喊了出来。

她惊道,“老太太下这么重的手?”

孟葭倒平静,“因为我犯了错,错了就该挨打。”

张妈生气又心疼,“你既知道自己错了,回了北京,就别再明知故犯。”

孟葭侧头躺在枕头上,“张妈,我生日那天,去看我妈妈了。”

张妈有些意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孟兆惠埋在哪儿的。

但又一想,钟先生和她走那么近,也许出自他的口。

张妈跟她讲前因后果,“也不要怪老太太,那天你爸打电话来,说常看见你和钟先生一起,让我转告给你外婆。”

孟葭哼了声,始作俑者,还有脸来说这样的话。

难怪外婆会这么生气,若是别人嚼舌头,那倒还好,偏偏是孟维钧。

他明明清楚外婆最在乎的是什么,也知道她争着一口气,就是想让他这个当爸爸的知道,孟葭养在她手里,不会比他教得差。

但孟维钧非要打她的脸,亲口说这些是非给她听。

枕畔洇湿一大片,孟葭又问,“妈妈真是自杀吗?”

张妈默了默,拿药棉给她擦药,“是吧,你外婆到北京的时候,只剩一把灰了,说是吞了整瓶安眠药。”

“所以,我更要离钟先生远一点,好好活着。”

孟葭反复问着、说着,她要把这句话,跟单词一样,死记硬背下来,模式化地刻在脑海里。

以防心志不坚,软弱迟疑的时候,拿出来醒一醒神。

她明知道的,站在钟先生的面前,看着他那张脸,听他柔声说话,她就变得昏头昏脑。

孟葭需要用这样的仪式,来时刻提点自己,不要沉迷下去。

张妈给她上完药,盖好毯子,“先躺着,澡是洗不了了今天,我打水来给你擦擦。”

“嗯,谢谢张妈。”

孟葭在家里躺了三天,背上的伤痕结了痂,不怎么妨碍她走路了,才订票回了学校。

这三天里,钟漱石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都是忙音,发微信也显示对方拒绝接受。

直到她从家里出来,推着行李箱,准备乘大巴去机场。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孟葭面前。

司机打下车窗来,“孟小姐吗?郑主任让我送您。”

孟葭直接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说完,她收起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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