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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在学校里没有什么秘密,是能被捂住的。
大一新生中,那个姿色不俗, 又特立独行的孟葭, 被一位颇有背景的学长死缠烂打, 铺天盖地的爱马仕, 就这么送到她寝室的风言风语, 不到一个月,传遍了整个学院。
连孟葭去一趟图书馆, 都不免听见几句议论。
有时候胆大到, 甚至都不避她的眼, 当着面就指点起来,说你这都不晓得,就是她呀。
接着就会有一句, 怎么都逃不掉的质疑, “你说,这是恋爱脑在演捞女?还是捞女在装恋爱脑?”
孟葭听得一头雾水,恋爱脑?捞女?这两个词对她来说,都太陌生。
闹到后来, 钟灵都有所耳闻,她来问孟葭, “她们真这么闲啊?”
孟葭只恬淡的笑, “人类些许无聊的好奇心而已。不过是段花边消息,等传腻了, 自然就停了。”
她本人已多番澄清, 在很多人围着她问的时候, 明确表示, 她和谭裕没有关系,也没收过他的礼物。
但谣言还没平息,那只能说明,这些人的真实意图,并非要弄清原委,就是单纯要信谣传谣。
孟葭自认,她把能做的都做了,她问心无愧。
钟灵说声糟糕,“哪有什么铺天盖地啊?真能编,统共也就送一次而已。”
“可能那天晚上,阿姨来门口收盒子,看见那个包,不小心说出去了吧。”
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么一件小事,竟能被说成这样子。孟葭近来已不大出门,除了上课,整天都在宿舍里看书。她是清者自清,但流言蜚语又不要本钱,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孟葭说话时,低着头,翻过一页备考资料,动笔写下几行字,笔锋潇洒且飘逸,神色出乎意料的宁和。
钟灵打量着她,那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垂眸看书时的专注,不像是装出来的。
真叫个心性坚忍,这样也乱不了她。
孟葭翻译完手里这篇短文,见钟灵还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玩手机。
她看了眼天色,就快暗下来,“刘小姐没有回来啊?你还等她呢。”
钟灵也渐渐不耐烦,“谁知道她干嘛去了!不等了,要不咱们俩去看吧。”
“看什么?”
钟灵报菜名一样,“《吉赛尔》,在国家大剧院,中芭首席演出,走一个?”
孟葭也是个芭蕾剧忠实爱好者。她感到很意外,“你也爱看这部?”
“我还有两张前排的票呢。”
志同道合的孟葭扔了笔,“麻烦你等我换一下衣服。”
钟灵靠在单人沙发上,歪了下头,“你身上这件不是挺好?”
她端详孟葭,一件方领的紧身白T,烘托出姣好的胸型,简简单单的款式,也被她穿得至纯至欲。
孟葭拿了条黑色缎面抹胸裙,去浴室里换上,再出来时,在钟灵惊艳的眼神里,又往肩上披了条真丝方巾。
她一直不喜欢化妆,浓黑的睫毛,轻轻眨动时波光流动,鼻梁挺翘,红润饱满的双唇,天生自带妆感。
孟葭坐在床边,扣上低跟细带凉鞋,站起来,“好了,走吧。”
钟灵被她拽起来,“不是,咱就去看个演出,你弄得跟约会一样,仪式感那么足,有必要吗?”
“庸俗。穿衣打扮,那是愉悦自己的,更是对芭蕾艺术的尊重,约会才懒得收拾!”
孟葭说完,两个人亲热地挽着手,一起往外走。
演出开始前十分钟,她们才姗姗入座,钟灵找到位置,指了下,“就在这儿。”
但孟葭却毫无征兆的,僵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票根。直到钟灵又重复了遍,“你怎么不坐啊?”
她才略显生疏的,叫了一声,“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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