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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葭瞅了眼她包里,只有一把弱不禁风的小阳伞,就算撑出去,下场也只能是被摁在雨地里摩擦。
几秒后,她壮起胆子问的是,“钟先生,我能买您一把伞吗?”
买他一把伞?
不说借,是怕再劳动自己来还。
也不说给,更不提自己要司机送,归根结底,不想欠他任何人情,哪怕小到一把雨伞。
钟漱石无声勾了下唇,他回眸注视她,小姑娘眼神清亮,但面对他时,那份拒绝和抵触的情绪,不要太明显。
她才真叫外表柔弱,内藏机锋。
他脚步沉稳地朝她走来,在茶几边停下,嗒的一声,杯子准确落在瓷盏上。
钟漱石坐回沙发上,与她相隔不过一丈远,他松散地往后一靠,膝盖交叠着,修长的手指轻扣大理石台面,“你可能不知道,孟小姐,我从不卖东西。”
起初孟葭并不知道缘由,后来和钟灵熟起来,才听她讲清楚。
钟灵读高中的时候,原本住在大院里的一个姑娘,平时和她也相熟的,说过两句话。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突然之间举家搬迁,最后一次见她,是在菊儿胡同的过道上,她拿了个蜥蜴皮的手提包,问从前的同伴,要不要买,说没背过两次的。
钟灵心软,但身边的人都笑,“这是她家被抄的时候,偷藏起来的东西,这你也敢买啊?不怕沾了晦气是吧!”
变卖家当这种事情,是很不吉利的,尤其对大族人家来说。
孟葭眼中,有像坚冰一样,难以消融的失望和错愕,不知道是为即将淋湿的自己,还是因为错看了钟漱石这个人。
亏得她先前,还大赞他善性,他哪一点善了?
她浓黑的睫毛扑闪两下,眼眸一再垂下去,两根食指不安地绞在一处,小声说了句,“那、打扰了。”
声音听着有些低落,或者说,所受的不甘和屈辱更多。
孟葭拿起她的包,走到门口,抬头望了望大雨如注的天景,犹豫着该怎么出去。
“站住,孟葭。”
身后一道沉缓的声音响起。
孟葭撑开伞,没打算理会他的警告,背对他说,“我不站。”
钟漱石疾走几步,赶到她身边,“等雨小一些,我送你。”
不复平素秉节持重的仪态,像是生怕晚了一步,她会直接冲到雨里。
孟葭挺直了背,不见迟疑的,清凌凌一声,“不要。”
从没被人当面拒绝过的钟漱石,闻言微愣了下。他像听了个什么笑话,扬唇问道,“说什么?”
“我自己能走,不要你送。”
孟葭握住伞把的手轻抖,声音微弱下去。好容易鼓起来的,要给身后人一点厉害看的胆量,又泯灭一空。
到底年纪小,眼前人太端肃,孟葭打心底里怕着他。
钟漱石好笑道,“这么大的雨呢,你走一个我看看?”
话虽这样说,但他手上伸臂的动作,首尾相接。从门口的落地镜里望去,那副强硬又周全的架势,随时要把人抱住似的。
孟葭没注意到这些,她大着胆子,往前迈了一步。
只感受了一霎雨丝的清凉,就被人拽抱了回来,钟漱石双臂扶稳她,“还真走啊你。”
他掌心温热,情急中,紧紧贴在她的肩头。
隔着单薄的衣料,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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