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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过一把权力在手。
程隽礼凝望着她,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姜枝人偏轻熟了,性子也变刻薄了不少。
从前她喜欢说祈使句,现在更擅长用反问句。
大概还是和姜家的倾颓有关,当然,这里面也有他不小的功劳在。
程隽礼挑了挑眉:“年纪只是一部分原因,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重诺守约。”
“不需要。”姜枝冷然出声。
程隽礼不解:“你说什么?”
姜枝又重复一遍:“不需要你践约,因为,我打算解约了。”
姜枝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有些怯怯说着:“我晚上出来的匆忙,没顾得上,改天把戒指还给你,我们退婚。”
听完这句话以后,程隽礼额角猛跳。
她果然知道怎么才能气死自己。
程隽礼年少而居上位,和集团那帮阴险的老油子缠斗多年,早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好本事,从不会流露他的情绪。
但即使表面再平静,心底的暗潮汹涌是免不了的,他现在应该算......慌了。
没错,他很慌。
“订婚虽然是由你开始,”他往前走了两步,话中寒意森森,“但结不结束,怎么结束,我说了才算。”
瞧这资本寡头□□者的嘴脸!
离婚都不带这么强硬的,更何况是退婚,凭什么他一个人说了算。
程隽礼以为自己在友情出演霸总文学?
姜枝把碎发撩到耳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神态笃定:“那我明确地告诉你,就没有退不了的婚。”
“拭目以待。”
姜枝退开两步,“谢谢你保管我的手机,再见。”
程隽礼半倚在房门边,浑身写着“虽然你提了退婚,但我就当你放屁”这一行字,不以为然地颠着壁球,连眼皮都没掀:“别客气。”
姜枝对他完美演绎高高在上的能力并不怀疑。
也很淡定地走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打不开了。
她忙活了十来分钟,又是用脚踹,又是拿手机往上砸。
程隽礼双手插兜从里面走出来:“忘告诉你了,这门超过十二点自动落锁,是打不开的。”
姜枝:认真的吗?
蔚然这种超五星的酒店,居然会安这么降智的门?
姜枝一脸怀疑:“你是故意下锁的吧?”
程隽礼递给她一个“你未免自视过高”的眼神。
甚至好心的给她拿来工具箱,“祝你成功,开了不算你破坏公物,忙活去吧。”
然后就进了浴室洗澡。
二十分钟后,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了。
姜枝直接感受到了开门的紧迫性,她这边把压力全给到了老虎钳上。
最后猛地一使劲儿,老虎钳掉了,砸在了她的脚面上。
她疼的抱着脚跳起来。
程隽礼微哂:“能消停会儿了吗?”
姜枝用单脚跳回了沙发上坐着,白皙的脚背上红了一片,她屈起膝盖吹了又吹:“你这儿有冰块吗?”
“等着。”
程隽礼用毛巾包了几大块冰,他坐回了沙发上,轻轻托住她的脚踝放在腿上。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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