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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黛玉再这头碰见吴姑娘,生了一场气。文湙则在吏部衙门外头,碰见了胡勇,险些气歪了人家鼻子。
六部衙门其实都离得不远,但文湙平日里也很少过来串门儿。但近日里工部事务繁忙,曾尚书便与他们商量,再从庶吉士里选两个人出来。不管是曾尚书还是李侍郎,都是年资高,年龄大,这样跑腿的活儿自然就落文头上了。
正巧胡远时胡大人今日来吏部拿上任文书,叫胡勇等在外面。要是平日里两人在街上见着了,胡勇也不见得认识文湙。只是吏部侍郎托文湙给带的东西忘了,一个文吏从里头追出来,嘴里喊:“安定候,请等一等。”
于是胡勇就知道了,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令他多年耿耿于怀的“大仇人”。当下便一声喝:“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当值时间,衙门门口没什么人。文湙正从文吏手上接过东西,闻言手一顿,看向文吏:“叫你呢。”
文吏也一头雾水:“下官不认识他啊。”
胡勇三步作两部走到文湙跟前:“臭小子,你以为过去这么些年,老子就不认你了?可你没想到的是,我家爷恰好任职金陵知府,江苏的士子存档一概都从他眼前过,你以为你还躲得过去?”
这样一说文湙便明白了,胡知府嘛!
文湙挥手叫那文吏下去,自己抖抖袖口:“原来是胡知府的奴才,他教的你这样目无尊长吗?在这吏部衙门门口你就敢对本侯这样无礼,你信不信本侯治你家主子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啊。”
这小子当年险些害得他主仆两个没命,此时仗着自己发达了,竟还敢威胁他。胡勇即时眼睛都气红了,扬
起拳头就要揍过去,可是没文湙动作快。文湙小拇指都没动一下,抬腿便踹中了他的膝盖软筋儿,一下子就叫他跪倒在青石地板上。“轰”地一声砸下来,门房听了都不禁揉揉自个儿膝盖。
正好胡远时从里头出来,撞个正着。
文湙转过头对他道:“胡大人既是不会教奴才,本侯就替你教他个乖。这京城里,不是谁你都得罪得起的。”
文湙说完便走了,留下那主仆两个。胡远时道:“怎么回事儿,不是和你说了,日后见着他别生是非,你怎么就是不听。”
胡勇好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道:“爷,那小子当年害您不浅,这次又指使同党给您使绊子,我们就这样算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他当年只是年少无知,你怎么还记着。上次在船头,那杨大人也不一定就是故意的,我最后不也没事儿吗?”
这还不是故意?他差点儿就将您扔江里了。胡勇见自家主子不开窍,心里恨恨,发誓要找回这个场子。
也不知胡勇上哪儿学得下三滥招式,叫了一群没事儿做的大娘大婶,逢人便说:“你不晓得我家老爷哦,当年为了打倒贪官,出生入死拿到了贪官的贪污账册,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个无耻小人告发了藏身地,险些命都没了。好在菩萨保佑,好人有好报,叫我家老爷遇难成祥,才有了今日的富贵。”
再问那小人可有抓到?
“那可怎么抓啊,那小人也不知是使了什么计谋,官竟当得比我家老爷还大。”
手还悄悄往福寿街一指,一边摆手,一边又拿手掩着嘴,好似不敢说出口。
但,整条福寿街叫四品京官儿惹不起的,也只有一个安定侯府了。
有时候,相比于什么荣耀,真相,人们往往更愿意相信自己通过不为人知的途径所知道的“秘闻”。尤其是有关高门大户的,往日里高不可攀的那些人,原来也有不可告人的私密之事。他们将这些东西半遮半掩地传到别人那里,再从中获得自以为高明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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