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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岑虞的意义是电影,为了拍电影,她的眼疾刚好,就已经接下了一部片子,下个月准备进组。

沈镌白的意义是游戏,拥有一家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游戏公司。

他们一个拿下过电影界的最高艺术奖项,一个拿过游戏界的最高艺术奖项。

所做的事情,倒不是说为了钱,而更多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热爱,金钱只是其带来的附加价值。

但岑眠想了想,觉得她似乎没有什么非得做成的事,她也永远到达不了父母所在的高度,只能活在他们的阴影和庇护里。

“周游世界算吗?”岑眠说完就觉得露怯,这好像实在算不上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不过是为玩乐找借口。

她咬着果冻,吸嘴被她咬变了形。

一股生命的无意义感将她裹挟。

“……”岑虞看出了她眼睛里的迷茫困惑,像是无知的幼童,无奈,实在不想再打击自己的孩子。

“也算吧。”她在心底轻叹一声,放弃了坚持,选择了所有母亲所希望的那样。

“你过得高兴就好。”她说。

挂了电话,岑虞踢了踢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男人,嗔怒道:“都赖你,不好好教她。”

沈镌白靠在沙发里,懒懒散散,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

他不甚在意地笑笑,“随她去吧,只要别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养个小废物还是养得起的。”

岑虞忍不住瞪他:“你倒是想得开。”

打完电话,岑眠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出门去医院复诊了。

她打开手机,准备叫车,才发现上一次打车去滑雪场的车费还没付。

从公寓打车到滑雪场,花了小一百的打车费,她点击支付,弹出提示:余额不足。

岑眠点开手机银行APP,这三个月虽然她没怎么出门,但外卖可没少点,之前剩下的钱已经挥霍无几。

她叹一口气,撑着拐杖一蹦一跳去了卧室。

岑眠的石膏在上次复查的时候拆除了,经过三个月的恢复,其实她已经能够下地走路。

只不过王主任叮嘱她还是要少用受伤的腿,所以在家里,她还是尽量使用拐杖走路。出门步行少的情况,才会直接走路。

岑眠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一摞的卡。

虽然岑虞嘴上说要断她的经济来源,但断的只是她其中一张主卡。

岑眠手里多得是岑虞不知道的卡,都是家里长辈心疼她给的,在她出国念书期间,每年开学前,都会往里头打钱,还有一张沈镌白的副卡。

这些零零总总的卡,里面加起来的钱她自己都算不清楚,更何况是岑虞了。

岑眠一番操作,付了打车软件里欠下的钱,又重新叫了一辆专车。她图方便,出门没带拐杖。

到了医院,岑眠发现今天医院里的人特别多。

她的视线落在门前左侧,发现之前那个拉二胡的男人不在了。

上次男人给她的梨,她一直没舍得吃,直到梨的皮快干瘪了才吃掉。

梨不怎么甜,微涩,吃的时候,岑眠眼前浮现起男人衣衫单薄,蜷缩一团躺在马路边的情景,牙齿又是一阵酸。

进到门诊大厅,岑眠才知道,原来今天是医院里每个月一次的义诊。

明亮宽敞的大厅里,摆了长长一排的桌椅。

桌子一边坐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桌子对面是排起了长龙的患者。

岑眠取了号,路过义诊区域时,有一位矮小佝偻的老婆婆叫住她。

“姑娘,你知道眼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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