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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好奇心往外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远处忽然有一道长身玉立的白色人影映入眼帘。

是人！

寻寻觅觅，终于看到了第二个人，少女快步上前试图搭话，还未等她开口，那人影便似有所觉的微微转过头，与少女四目相对。

那是一个一头长发及腰的俊美青年，他的发色和瞳色都是如雪一般无瑕的纯白，既神圣又美丽，一看就不是凡人。

“你来了。”

如同雪中精灵一般美丽的青年如此开口道，他神色淡淡，语气却带着几分熟稔。

虞菀面露疑惑，她并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么一个好看的人。

“……你认识我？”

银发青年微微颔首，“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什么时候啊？”

“你出生时。”

黑发少女闻言噗嗤一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弯成月牙的形状。

“那你怎么还这么年轻？”

“……”

这个问题令银发男人神色微顿，似是在思考怎么回答，片刻之后，他说：“因为时间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原来是长生种？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

虞菀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和周围影影绰绰的环境不同，只有眼前这个俊美青年十分清晰，从头到脚都像是加了无数美颜柔光buff，格外吸引她的目光。

“你是精灵吗？”

银发青年微微摇头，任由少女又一连抛出好几个不同种族的猜测，却都无情的回以否认的答案。

几乎将所有非人种族试了个遍却依然全错的虞菀不由得愈发好奇。

她并不觉得对方在耍弄自己，只以为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不够丰富。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请问你可以告诉我吗？小哥哥，拜托啦！”

少女双手合十，用宛如祈祷般的语气和期待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银发青年，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眸波光粼粼，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在此之前，一直平静无波的银发青年目光微动，凝视着少女的表情也有了些微的变化。

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霞，清冷的雪色眼眸也像是被少女那灼热目光烫到了一般不自然的微微偏离了一瞬。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和人如此相处过，之前还透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银发青年如今有了几分冰雪消融的味道。

“……我比你的年纪大许多，你不应那样叫我。”

“可是你长得这么年轻又这么好看，让我叫你叔叔的话，根本叫不出口呀！”

“……”

灵动美丽的少女说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却并未令高居云端之上的银发青年心生愤怒，反而是颇感新奇。

在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漫长岁月中，经历过敬仰崇拜、亦遭遇过冷眼咒骂，却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平等的态度与他说话。

虽然在某些信徒眼里，这种行为依然被称之为冒犯、亵渎，但事实上，银发男人并不反感少女。

和那些总是充斥着各种欲望的信徒们不同，眼前的少女并不信仰他，却散发着勃勃生机，就像是初升的太阳一般，令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感觉到温暖，哪怕是银发青年……也不例外。

这很神奇。

明明只是一个凡人，生来身上便带着黑暗的烙印，却拥有与光明为伍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