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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循循善诱。

“你应该也不想楚琛被当成怪物吧？”

“你的那些朋友们, 如果知道他还活着，以这样的方式……他们会做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中似是带着悲悯, 像是在真情实感的为他们而考虑。

“那些庸俗的普通人, 会因为害怕而排斥他, 他们不会认为现在的楚琛是曾经的他, 只会觉得他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不论是送走研究或是直接杀死……总而言之，他都不会落得好下场。”林墨衡作出一副同情惋惜之色：“真是可怜，明明活下来，却因为成为了丧尸，被全世界抗拒。”

“这就是异类的命运，哪怕他们曾经同为人类。”

伴随一声轻叹，男人字字句句难掩真诚，几乎到达了无懈可击的地步，如果跑去混娱乐圈的话，说不定还能混个影帝级别。

“只有你是不一样的。”他微微抬眸，一双难掩灼热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虞菀的表情，同时也不忘再次表明立场：“而我……恰好又和你一样。”

“我不觉得人类和丧尸有什么区别，他们只不过是生了病的人类罢了，只要找到正确的方向，他们就能恢复正常。”

“你帮我，也是在帮你……”

哪怕他的思路清奇，但是被另一个人如此无条件支持，换做任何人一个人恐怕都无法抵抗，轻易便沦陷在男人的语言陷阱中。

林墨衡深谙人性，玩弄人性，这正是他在原剧情中所作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头号大反派。

他确实戳中了虞菀内心的点。

如果说她曾经接受楚琛的死，是因为他的死亡是既定不变的事实，那么现在对方的存活，也恰恰证明了所谓的剧情并没有那么牢不可破。

又或者说，所谓的剧情……还真就仅供参考所用？

毕竟虞菀现在所处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少女有些意动，但那也并不意味着她愿意被反派牵着鼻子走。

虞菀知道林墨衡的话是裹着蜜糖的□□，拉着一张悲天悯人的大旗，站在我为你好的角度说话，再辅助精神系异能的影响，无论是谁都会在不知不觉间被洗脑。

然而虞菀意志坚定，再加上，还有系统小五，它说可以帮助宿主屏蔽来自书中人物的精神影响。

据说这是因为快穿局建立之初很多保护机制不太完善，导致曾经有个前辈一不小心在某个世界翻车，暴露身份后直接被强制留在那个世界，千辛万苦熬到死后还差点被找上门要人。

那位前辈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由于他的惨痛经历影响，快穿局因此特别成立了诸多保护机制，立志于保障每一任苦逼打工人的身心健康。

虞菀默默为不知名前辈点了根蜡，又感慨于新加入的组织竟然如此有人情味，和她曾经世界的那些黑心公司截然不同。

这种有后盾的感觉，令虞菀心中微松。

“阿琛他是特殊的。”她反驳道：“他有理智，有体温，也会说话，他不是丧尸，他……是人。”

听到这些描述，男人的眸中迅速闪过一抹微光。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林墨衡笑意加深：“或许……他只对你那样呢？”

“因为你，他收敛了丧尸的本性，多么可悲可叹的感情！”

男人的眼中燃烧着，名为好奇的火焰，声音不自觉的微扬，就连语气听起来也有些颤抖。

当然，是激动的，他也没想到，只是和虞菀接触了一段时间，这个放养的特殊丧尸……就有了如此惊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