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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他习惯性朝左边搂去,迷迷糊糊喊了一声:“沥沥。”
片刻,突然清醒地睁开眼,沥沥是谁?奚予洲费劲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那个男人。
窗外传来起起伏伏的虫鸣,在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躺在床上仰望着精致晃眼的吊灯,陷入无边的空虚之中。
早晨他联系了心理医生,决定去进行心理疏导,他无法接受自己爱上一个那样的直男,说难听点就是脾气冲动言语行为市井,嘴硬不会说软绵的情话,连身体都是硬邦邦的不够娇嫩。
只有傻子才会喜欢他。
到了诊所推门而入,医生和他打了个招呼,没想到近十年后还会再见到奚予洲。
他们从前相处过一段时间,是在松奚予洲母亲去世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奚父派人撬开门发现他用剪刀把长发剪得一团糟。
奚家在奚瑜前面夭折过一个大哥,算命的说男孩在他们家无法长成人,他出生后母亲听大师的话给他名中添水补阴——聚水为“洲”,一直蓄长发迷惑天命,平安无事长到十三岁。
奚予洲其实不喜欢长发,小学经常偷剪刀剪掉,被母亲发现哭骂一顿,把家里的剪刀让佣人都藏了起来,只有长到一定程度才带他去修短。十三岁那年,母亲车祸身亡,他伤心过度出现报复性行为,用文具剪刀把头发全剪了,奚靳坤带人去见了这个心理医生。
整整治疗了半年,奚予洲才从母亲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开始接纳自己的长发,只是性格变得越来越淡漠安静,直到初中毕业出国也是如此,所有人都觉得他长大了。
“小洲好久不见。”
“嗯。”
奚予洲向心理医生说明了他的情况,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那个烦人的傻子赶出脑子,那段记忆已经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习惯。
“小洲,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傻子就是你,不是别人。”心理医生耐心说道。
“不可能。”他果断否认,从记忆里可以看出傻子和他的思想行为喜好完全不一致,即使是幼年的他也没有那么幼稚。
“人的性格是复杂的,显露在表面的不一定是完全的你。如果无法认同,那就只能把他关起来,永远不给他出来的机会,但是你真的能做到吗?”
奚予洲还未回答,心理医生继续说:“一般人无法做到,只能去适应去熟悉,接纳完整的自己,我的建议是如果控制不了不如顺着他走,说不定你会发现,你喜欢的类型从来都不是单调的一种。”
“当然,如果确实无法接受,记忆是会淡忘的,时间永远是最好的解药,你可以试着去用真正喜欢的类型替代他,慢慢的他会放弃挣扎,再也推不开那扇门。”
医生说了很多,奚予洲大多数时候都是听众,只有触及到他真正反感的东西时才会反驳一两句。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奚予洲道谢离去,医生说的没错,应当找个人来代替。
他给那天在医院喂他吃苹果的男孩乔霖打了电话,晚上带他吃饭。乔霖是之前在会所认识的MB,人乖嘴甜活不错,出事前在他身边呆了三个多月,有往固定伴侣发展的趋势。
他这个年纪不可能谈恋爱,更不可能爱上谁。
男人,一切情感上的需求都可以靠性来解决。
乔霖看见奚予洲来接他时简直受宠若惊,两人吃完饭直接去酒店开了房。
奚予洲按着那具白嫩柔软的身体用力撞击,娇喘声连连,却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小麦色的身躯,肌肉线条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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