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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摩挲着夫人绵软的外裳,心底整理“亲手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要如何说出来。
其实,若是不看那被府中琐事磋磨的疏于保养有些粗糙的双手,压抑不住的疲惫神色和泛黄的脸,只看那奢华的外衣内衬和精致可人的五官及身段,阿秋倒也算是个娇养的美人,还有莫名的韵味。
或许世子就是爱人夫?
徐明磊恶意地揣测,觉得盛名在外的世子爷和自己这风流纨绔的人品倒是不相上下。
只是一想到要亲手把自己明媒正娶的原配送给世子殿下,有些心虚的男人气势颓了一瞬,言语比以往更强硬起来,掩饰自己的不堪,鸡蛋里挑骨头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天天就知道唠叨,你竟是敢管我的事了!”
“不不,夫君,我……”
阮秋连忙摆手,不敢细说分辨,担心招来对方更加难听的呵斥,甚至是……一时气上心头的拳打脚踢。
以往不是没有过,但每次夫君都会低三下四地求得谅解,自己又能如何?
不过,明磊能过来看看自己已经很好了,要懂得知足,可不能学勾栏作态,仿佛离了男人便不能过了。毕竟徐家长子早逝,自己虽是二夫人,却需执掌中馈等权,撑着徐府的脸面不能丢。
脸面、唉,府中空虚已久,自己的嫁妆也要填补空了,以后如何开源节流呢?
三弟和夫君一个性子,在外挥金如土,虽没一院子莺莺燕燕,但节流也是很难。要不,待会儿劝劝夫君?
罢了,扫兴的话还是明日再说吧。
此时的阮秋硬生生从苦涩中寻出一抹淡不可闻的甜:夫君问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一定是在关心吧。
“我什么我?天天一股小家子气——”
徐明磊欲借题发挥,忽而止住话头,想起自己今晚是必须要哄好阮秋的:好让他心甘情愿去服侍世子。
“咳,阿秋,唉,最近我遇到了难处,偶尔制不住脾气,也是苦了你了。”
男人话锋一转,闲扯了好一会儿,顾左而言他,终于在阮秋要睡着时谈到了正题。
去世子府过好日子?!
这不就是把自己送人当个玩物吗!
这下可是捅了蜂窝,再好性子的人也不会默默认了这种事!何况能几年如一日地管好府中事物,阮秋也不是什么软弱至极的人,只是他性子生来软糯,面对夫君时难免显得弱势。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水性之人?!”
“好哇,徐明磊,你想做绿头鹅,我却是死也不会做他人玩物!
除非你死了,我尚且能考虑另嫁!”
阮秋气冲冲地喝骂,他困意尽消,圆溜溜的眼睛怒视那想做龟公的男人,心底对夫君的情丝彻底化为灰烬,如坠冰窟。
顾忌着过几日便要把阮秋送去,徐明磊忍住没动手,只颠三倒四地说着好话,浅浅威逼利诱,分析利弊,可谓用尽了招数。
一夜天明,他也没能说服阮秋,甚至天蒙蒙亮时便被对方强“请”了出去。
看来,阿秋还是太爱我了!竟如此抗拒这等好事。
徐明磊站在仰止院外略有些烦恼,他熟悉阮秋的性子,知道怎么让他乖乖就范:岳母的身体可不大好啊!
但这招一出,情分就彻底断了,能不用就不用吧。若是得罪死了阿秋,以后他给世子吹吹枕头风就能给我招罪受。
先让阿秋冷静一会儿,午后再来探探口风。
男人打了个呵欠,摇摇晃晃走到了离这院子最近的宠侍屋里,搂着茗脂补眠。
*
“他走了?”
阮秋呆坐在朱漆描金梳妆铜镜前,一遍遍地描摹着根略有杂质的碧玺玲珑簪,这是他和姓徐的当年定亲下聘之物。
“是,夫人,二少爷去了茗脂的屋里。”茗柳照常梳理着夫人的长发,抿唇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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