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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伤,下意识朝左侧避开。但花震英却只是虚晃一招,见她中计,蓄力的左掌忽而现出一柄黑色短匕,毫不留手地刺向她侧腰——
“观音小心!”慕从云留意到花震英的动作,当即将悲天掷出,刺向花震英的左臂——
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亦飞来一柄铁扇,正正挡下了花震英的短匕。
花震英反应极快地收手闪避,后方刺来的悲天正正插着他的左臂而过,锋锐的剑意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若不是闪避及时,他的左臂怕是要不保。
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花震英咬牙切齿地看向结界之外的来人:“掌宫这是何意?”
——出手的正是十方学宫的掌宫姬炀。
先前慕从云为金猊失踪一事去寻他帮忙,他碍着花家与皇室之间微妙的关系并未同意直接插手。
但眼下却忽然出现在花家……慕从云看向跟在他身边的人,摇摇晃晃踩着剑的沈弃朝他露出个笑容:“师兄,我将掌宫请来了!”
姬炀笑呵呵看了他一眼,这才回答了花震英的问题:“我得到消息,说羽衣候已经归来,正逢这位沈小友来寻我,说他三师兄与二公子起了点小冲突,被二公子着人抓到了花家来,请我出面调解。我就顺便走了这一趟。”
花震英听他提及羽衣候,面色顿时一变,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护卫,阴阳怪气道:“掌宫的消息倒是灵通。”
姬炀握着折扇,依旧是笑模样:“羽衣候失踪,陛下也十分关心,我等自然要为君分忧。”
他目光落在肖观音的背上,明知故问道:“不知道羽衣候现在何处,这大张旗鼓的又是为何啊?”
花震英急火攻心,脸色铁青,却只能不甘收了手:“那女娃娃背上的便是羽衣候,我们四处寻访羽衣候下落,好不容易将人寻到。却不料这二人夜闯劫人,这才起了冲突。”
肖观音冷笑反驳:“他是不是羽衣候我不知道,但他实打实是我三师兄。便是去翻学宫的存档,他也是玄陵弟子,与你们花家没有半点干系。”
花震英大怒:“什么玄陵弟子?不过是你们趁着他受伤不记前事哄骗于他!待留在花家养好了伤,自会与玄陵划清界限。”
眼见二人要当场吵起来,姬炀连忙打圆场,依旧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我虽没见过羽衣候真容,但总归有见过的人,到时候请来一辨便知。不过如今更深夜重,总不好深夜扰人,不如先回学宫再行计较。”
花震英自然不允,今夜若叫他们将人带走,日后再想将人控制在掌心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而慕从云一行自然也不肯将人交出去。
眼见场面再度僵持,姬炀又提议道:“既然双方都做不了主,不如问问本人的意见嘛。”他以扇柄在掌心敲了敲,堵住了花震英的后话:“羽衣候的意思,家主总没意见吧?”
花震英虽然不愿,却再没有理由阻挠,只能强撑道:“羽衣候被他们劫持,生死不明,也要能开口说话才行。”
众人目光顿时都落在了昏迷不醒的金猊身上。
肖观音扯断布条,将人从背上放下来,掐了掐他的脸:“醒醒。”
金猊唇边还凝着血,形容也狼狈得很,闭着眼脸色苍白的样子,瞧着情况便不太好。
花震英瞧了眼便放下心来,心想只要人不醒,那就还有得掰扯。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必须将人捏在手心里。
肖观音缓缓抿起唇,神色严肃。慕从云瞧见了,低声询问道:“怎么样?”
“非常时期非常行事。”她在腰间摸索一圈,找出个细长的竹筒来:“我有办法将人弄醒。”
说完便将竹筒里的蛊虫倒在了金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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