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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模范囚犯会这么做。肖恩笑容扭曲地扫视每一张脸,他痛得直不起腰,但这感觉像胜利。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护士面色发白地指责,“你这怪物,什么人会杀自己的孩子!”——好像肖恩没有一次次重复自己不想要它,好像他身体里的这团组织能被视为一个人,排除寄生物能被视为一场谋杀。而最荒唐的是他完全知道这套话术该如何展开,当他在反堕胎者的集会上为心跳法案鼓掌的时候,年轻的肖恩说:“什么样的怪物会杀死上帝的馈赠呢?我们的国家就是因为这样的人才会堕落。”
他去教堂只为一个好名声,让人能在需要的时候说:“肖恩格林这样虔诚的信徒怎么会做出那些坏事?一定是诽谤!”他不认为上帝管这破事(也不在乎),尽管的确认为堕胎是一种浪费,出于经济发展考虑,本地生育好过引进乌七八糟的移民。更要紧的是那群老顽固的支持,表个态就能被当成自己人,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又不关他的事。
本该一辈子都不关他的事。
肖恩对着护士吐口水,对他大喊:“这不是我的孩子!爱丽丝才是!你们夺走了她!”他在这一刻恨不得咬断护士的喉咙,为这个人竟相信随便一个受精卵与他深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为这话语中理所当然的剥夺,好像他无权处置自己身体。
在生育刑中,他的确没有。
下一次他们吃了教训,给他穿了拘束衣。除此之外还有更大量的催产素和omega激素注射,企图安抚他,那些唤醒母性之类的屁话。不少研究宣称这很有用,过去肖恩也相信一不久前他都相信这个,不然是什么让他对肚子里的小怪物心软呢?他再次感受到了保护后代的本能,虚伪又甜蜜,诱哄他照顾好新的胎儿。也就在此刻,肖恩意识到激素无法决定一切。
因为被激素哄骗的人依然是人,他不是个动物,轻飘飘的温暖说服不了他咆哮的心。只要给肖恩机会,他一定会杀了腹中的胎儿。因为,如果有什么“母性”可言的话,那只意味着,他会为爱丽丝杀死任何一块肉或一个活人。
这一次妊娠反应前所未有的剧烈,可能要怪流产或消恩的不配合,更可能得怪他已经连续生育了九胎,他的身体终于耗干了本钱。现在三天两头看医生的人变成了他,医护人员照顾他,对他严防死守,像照料孵化胎儿的苗床。理所当然的,肖恩对此反应不佳。他痛恨医务室,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想起爱丽丝。(她的身体现在好起来了吗?她过得好吗?她会想……打住,打住。)
于是他们给他打了更多针,更多omega激素,相应的也需要更多alpha信息素,用药量已经达到了普通单身母亲的数倍。这对他不太好,但最要紧的是肚子里状态不好的孩子,母体不得不做出一定牺牲。
“本来也是他自找的。”有人嘀咕,以为肖恩已经听不见,或者不在乎他是否听见,“如果他乖乖配合,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也可能没人真的说出口过,这些词句只是肖恩的幻觉。大量性激素带来了安胎以外的副作用,大部分时间,他都只能躺在床上,身体柔软放松,头脑昏昏沉沉,沉浸于低烈度的甜蜜折磨。那些玩意把他的身体弄出了毛病,他怀了孕,还在经历半吊子的发情,他们说那严格意义上不是发情期,去他妈的“严格意义上”。肖恩的屁股在流水,唾液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下来,像个嗑嗨了的瘾君子,像个动物。
躺在床上的alphal的确像一头动物,拘束服裹着雄壮的身躯,唯有阴茎仁慈地放出,驴马似的大鸡巴直挺挺竖着,硬而滴水,徒劳地在空气里成结。他的肚子鼓起,那根阴茎抵在自己的孕肚上,看起来怪异又畸形,不知怎么的还很迷人,像某种远古生殖崇拜的雕塑。胳膊连着的吊瓶避免他脱水,屁股里小小的栓剂不足以解渴,在一片昏沉热浪中,肖恩饥渴地收缩内壁,直到他终于射出来或者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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