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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是一团红呼呼的肉,脸皱巴巴一团,又小又丑,不知为何让肖恩感到一种奇怪的联系一好吧主要因为这块肉刚刚从他身体里掉落下来,你会跟你网刚切掉的阑尾产生一样的不舍。是个小男孩,他们说。肖恩脱口而出:“让我看他一眼!”
有人摇头,他们在说什么生育刑服刑人员不能与孩子联系的屁话,肖恩回以一长串激烈的脏话。
“我还有十五年!”他喊道,“这鬼东西刚出生又瞎又聋,他根本不会记得!到那时候我都不会记得!”
或许被成功说服,或许只是为了避免他继续挣扎,医护人员谨慎地把孩子抱近。他无意识地伸出手,而那个孩子,那只丑巴巴的剥皮老鼠,用小小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头,紧紧握着,不再哭了。肖恩在发抖,他被吓得要死,惊恐万分:怎么会这样?这块肉长着一张软绵绵的小脸,生着又细又有力气的小手,这丑陋的小怪物,过去九个月唯一陪伴他的寄生虫,肖恩已经开始爱他。
他不会叫道格,他会被取什么名字?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浅色的胎毛会变深吗?直发还是卷发?长大后会分化成什么?一无论是什么,肖恩发现自己都会爱他。他的哭声让肖恩胸口湿透,原始的冲动催促乳腺分泌食粮,让母亲想要用血肉哺育他,成为他的奴隶,可憎的怪物!他会在哪里长大?他们会好好照顾他吗?他会成为谁的孩子?谁会当他的父母?肖恩爱他,肖恩恨死他了。
不要想,停下来。他们轻柔地掰开小孩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直到滚烫的体温彻底离开肖恩。他看见护士快步抱着孩子离开房间,那只小手在空气里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抓到。他感觉非常空,好像有人从他身上挖去了一块。眼泪正从面颊滑落,让肖恩羞耻,这一年比过去十年哭得都多。
懦夫!父亲的声音在脑中咒骂,alpha哭什么哭?于是肖恩开始做更加熟练的事情,例如愤怒,例如憎恨,他憎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肖恩问:“最早什么时候可以再次人工授精?”
“六个月。”
“好。”他用力擦了擦脸,瞪着天花板,“快点把这事干完。”
教训是这样的:绝对不要对它们产生依恋。它们设有名字,不是孩子,只是债务,是无名的寄生瘤。不要去想那只小手。不要抚摸它们,和墙壁而不是它们说话,不要再看它们一眼,这他妈又不是开扭蛋,扔掉无聊的好奇心,就当它们不存在。保持理智,保持冷静。
肖恩很擅长接受教训,他平安撑过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八个,苦刑一年年继续,债务一点点还清,眼看曙光将近。遇到过小麻烦,没什么大事件,多亏肖恩足够健康强壮。然后,第九个。
孕期反应很大,仪器却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很多先天疾病不能在孕期检查出来。肖恩皱眉问:“如果有残疾或自闭之类的,这一个还算数吗?”医生也皱着眉头,回答活的都算。肖恩看得懂对方谴责的目光,好像在说残疾傻瓜不是次品,不该用这样的口吻谈论一好像生育刑没有把他当一个婴儿工厂使用似的。他对此嗤之以鼻。
近年来他的礼貌所剩无几,或者说用光了表现出“社会可接受举止”的耐心。肖恩恶毒地希望他的所有孩子都是疯子和傻子,让所有照顾他们的人痛苦发疯。反正没他的事他们自找的。
九号不是个健康的孩子,出生当天抢救了三次,此后一整个星期都住在重症监护室。他们发现了一种罕见的基因病,倘若没有母亲的信息素持续安抚,婴儿很快会天折。理论上,现代科技可以制造出人造信息素应急,但肖恩本来就是人造的母亲,他的信息素像个缝合怪,婴儿活不到配置出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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