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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朝聿指间蓝焰燃成半截灰段,廊间若有风,一拂便可将这截烟灰吹落地毯。
他的眉眼深刻而浓重,一半轮廓拓下阴翳,周身气度令人心惊肉跳。
壁灯忽明忽暗,擦亮了他灰蓝的瞳孔,蒸腾在空气里喧嚣的杀戮气息须臾消散。
晏朝聿态度宽和道:“我哄自己老婆,算什么累。倒是周律师,身为中懿合伙人之一,手中要查看的案卷文件没有上千也有成百,周律师不急着处理,反倒以工作之名,屡次三番在异国他乡偶遇别人的妻子,我若像周律这般会装,或许也可免去太太为我忧心。”
周文礼摁在鲜花丝带上的指腹紧了紧,微笑:“晏总这般人物都有闲时哄人,我来一趟瑞士度假又有何妨?今日既遇见晏总,便不得不催促晏总早日将温小姐给您留的合同签好,毕竟是温小姐委托我的合同,我总得尽些力。”
指间半截烟直接被他掐灭,一抹火光化为他指腹一道黑点,晏朝聿立在原处,朝着周文礼得方向一抛,残烟越过那道身影掷进对方身后垃圾桶。
少年时,他也曾钻研过一段时间骑射,准头精确,从无失策。
晏朝聿目光睨过被烟灰沾污的一支鲜花,唇角扯开笑意说:“不好意思,周律,你的位置有些挡路。”
敲金击玉般的嗓音回响在这片走廊。
光源沉浮,一道长影越过另一道长影而离去。
截胡这种事,在晏朝聿过去二十八年岁月里,向来只有他对别人,从无别人能在他手中讨一分便宜来。
步入后台休息室时,温臻正坐在化妆镜前整理发鬓。
晏朝聿深目微眯,整间休息室甚至不需要他派人清场,雪白明亮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凝注着妆镜前的那道窈窕身影,罗裙迤逦,为舞台效果而朦胧若现的软纱面料,她正搭着腿,足尖摇晃金铃,镜中人乌发雪肤,红唇冶艳,卷翘睫羽翕张,那双乌眸里无尽柔意,再联想到她在舞台上的勾人模样,心中顿然生出一种摧毁感。
这种情绪早在从巴黎追她到上海时便有的。
但他习惯去克制心中那些污秽。
想教训她不告而别,又怕自己伤到她,再到如今,想起她反反复复去提的那份合同,还有那条遗落项链;
心中生出的摧毁欲望愈来愈烈。
晏朝聿眼底一沉,微折过身,‘咔嗒’将门反锁上。
步履沉稳地走向那面妆镜,呼吸间,空气弥漫着她身上清幽的气味,理智浮游,触灭烟头的那双手松了松脖间领带。
温臻眼睫微抬,看清镜中那道黑影,眼底生出微愕,旋过身看他:“你来——”
声源瞬间被吞咽。
晏朝聿走到她身后,俯下笔直背脊,有力双臂将她锢于方寸空间,面面相觑瞬间,长指深深插向她乌黑柔软的云鬓间,扶住她后脖颈,迫她抬首,瞥过她鬓间那根宝蓝色珠钗,为她扶正,继而唇覆上去,没有一丝缓和空间,吻得用力,吻得她呼吸微喘。
又松开一点,深目紧紧攫住她嫣红脸颊。
“臻臻,该算账了。”
温臻心口一凉,由他拂开一层,立即呜声央道:“阿朝……”
“需要我给你时间去想好解释的措辞,”晏朝聿一手拂开镜前化妆品,将她抱上去,语调温柔:“还是直接让我撕烂这条裙子。”
根本不是疑问句。
话音出口瞬间,襦裙猛然被他指腹捻起一截,冷空气拂过她羊脂玉般的皮肤,雪亮灯光照过她身前盈莹,沟壑显露,再往下拨必定樱色微泛。
温臻湿盈盈的桃花眸望向他,含着委屈:“晏朝聿,你舍得吗……”
当然舍不得。
他若舍得,在更早之前便已付诸行动,这些年,外界谁人不知晏老爷子的长孙,行事杀伐果决,但凡有与他相悖者,很快便会从这个圈子里销声匿迹,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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