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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啪一声迅速阖上。
紧接着又听一道清脆上锁声。
她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像是反反复复训练多次, 就等这一刻拿来对付他。
晏朝聿对她从无戒备之心,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姑娘平时藏得多深, 思此,他眉峰一抬,眸色沉沉盯着眼前这扇紧闭大门,指腹摩挲了下唇角被她咬破的一道血口。
密密麻麻的触感,没什么痛意,甚至觉得有些畅快。
从前当真是小瞧她的本事。
然而昏室之内,温臻心跳仍旧急促跳动着,只得倚门喘息,刚才被他亲到发软的双腿还没恢复过来。
屋内亮着一盏灯光,照过她泛红起伏的天鹅颈上,温臻心有余悸,以防万一将门再上一道锁,这才平复下来,往里面卧室走。
晏朝聿有一个习惯,会提前命人备好他们衣物用品,浴室里基本每一样用品都是她常用品牌。
温臻舒舒服服地洗了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时,步伐忽顿,视线瞥过床边亮起的小夜灯,墙壁映着一道影子,原已平静的心跳骤然加急,浓睫颤颤地凝向那端。
说实话,她是有欲擒故纵的意图,但并没有想真的把自己栽进去。
但事实是,她玩脱了。
晏朝聿长身立于晦暗处,略微偏首睇来视线,修长指间转动一张金色房卡,下颌轻点,示意她自己过来。
温臻攥紧心口浴巾,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走向他,目光也分毫不肯认输,直接从他身旁绕过去拿起床上睡衣。
手腕被他攥住,温臻就直接挣脱开,腰上横过来他的手,温臻便直接低头去咬他的肩膀,一开始也不管谁痛不痛,只管让对方先束手就擒,但说到底,晏朝聿的力度和她不一样,始终只用了几分并没有真的想要制住她。
最后就这样纠缠在褥垫上,温臻在上,一手摁在他滚动喘息的喉结处,柔软温热的手掌包裹着。
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窗外一轮弯月照着玻璃,也照向晏朝聿剧烈起伏着的胸tang。
恒温空调不知什么时候调至18℃。
整片空间都透着一股凉,但人身躯是炙热的,温臻刚洗过的澡因为与他缠斗而再次洇湿背脊。
晏朝聿的目光描过她起伏心口,语调温和:“臻臻,累不累?”
她微喘气说:“你,去沙发上睡。”
晏朝聿扶住她的手一顿,挑眉翻身将她压下去,低声冷笑。
他这个状态已经是不悦至极,只是面上不显山露水,死死将她抵着,近小半月没再触碰的身体本能地生出反应,长指拨开浴巾一角往里探。
温臻阖上眼,喉管一咽,声音立马染上哭腔:“你去不去沙发?”
夜灯柔和的光照亮她瓷白脸颊,那双他亲吻过多次的眼眸里掀起涟漪,泪涟涟地望着他,晏朝聿心上一颤,退开手,克制着所有夹杂情绪将她抱起来。
“晏朝聿……”
她声音软绵绵,有一滴眼泪落在他手背。
晏朝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她泪水淌下来,看她皎白脖颈下,那对精致锁骨空落落地起伏着。
她如今是最会拿捏住他心思的人。
知道他势必会为这滴泪水而折服,知道他势必不舍动她分毫,才敢这样明晃晃地耍完他后,又来装乖扮可怜。
晏朝聿阖上目,默了瞬,平静开口:“好——但你得把项链重新戴回去。”
闪着璀璨钻光的项链从他指间垂落下。
那只被她‘遗弃’的蝴蝶重新回到眼前,温臻抬睫看向那根项链,又循着夜灯下男人那张骨相深邃的脸,喉咙微动,与他僵持五分钟后,声线打颤说:“明天还要训练,这几天都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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