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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慧珍微笑鼓励地看着他。
裴枝和为自己的脱口而出和口是心非羞愧,“商陆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宝贝,商陆对你很好,而且只对你好。”
裴枝和将信将疑:“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他想,商陆对柯屿也很好。也许真的如商陆所说,柯屿是个天才。他一向惜才,不遗余力地不让明珠蒙尘,因而也让他分不清那种好里,到底只是单纯的惜才,还是也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
“当然。”苏慧珍淡淡地说,抚摸着心口的垂着的钻石项链, “妈妈是过来人,当然比你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特殊的。”
“他对柯屿也很好。”
苏慧珍笑了笑,爱怜地抚着他的脸:“他是导演,当然会对自己的主角好。你吃醋?”
被戳中心事,裴枝和否认不了,“一点。”
“他跟你怎么比?你是真正的天才,将来还会更有名,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古典音乐圈的成就,未必会比商陆在电影圈的低。你害怕什么?喜欢就要去争取,你不说,商陆怎么会知道?”
“他会跟我保持距离。”
“怎么会?”苏慧珍扶着他的双肩,仰视他,“你跟商陆认识的时候,你七岁,他九岁,你叫枝和,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枝繁叶茂和睦昌硕,就好像你拉的巴赫一样,一个多余的音符、一个多余的杂音都没有。”苏慧珍笑着叹了口气,“你们多有缘份,他命里缺木,你名字里就有木——妈妈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第95章
月色下,裴枝和懵懵懂懂地看着他妈妈,用一种迟疑而不确定的语气问:“……真的吗?”
苏慧珍如同少女般的手指拨了拨他的额发,目光充满着为人母的慈爱:“当然是真的,妈妈怎么会骗宝贝?”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
枝和的诞生,是一场漫长的、东躲西藏的游击战。人天然地擅长忘却痛苦,苏慧珍已经不怎么记得那十个月的艰辛,只将他的第一声啼哭深深地刻在了记忆里。
回裴家这件事也不算是意外。
裴宴恒想让她感受丧失爱子之痛,她只想让枝和“裴”家——虽然裴枝和只是裴家赘婿的私生子,跟裴家血脉一个字都连不上。
这么算起来的话,枝和姓了裴,彼此都以为自己是赢的,也都是输的。
苏慧珍在几段短暂的恋爱中只享受游戏年轻肉体的乐趣,她坚定认为自己的子宫已经完成任务,因而选择了一劳永逸的避孕方式。现代社会,“母凭子贵”四个字虽然过时,但依然顽强地发挥着功效。连海渊这个男人,作为裴家的上门女婿,做梦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父权语境下的血脉——
裴枝和,是唯一一个。
裴家那些孩子是属于裴家的,并不是属于他连海渊的,只有裴枝和是。时机成熟,枝和可以姓回“连”,苏慧珍无所谓。
按连海渊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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