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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说,是抱着江肆的脑袋。
江肆要把她放进车里,她不肯,抱着江肆不撒手,还揪人家耳朵,喊道:“刮风了!苹果要吹掉了!”
车旁的李多南挠挠脸,场面一度陷入死寂。
直到一个冷淡平静的声音回应她——
“没掉。”
“听话,上车。”
再然后,画面旋转,视频结束。
病房里也陷入死寂。
许宁夏举着手机,看向早就躲在墙角的梁嵘,呆若木鸡。
梁嵘一脸严肃地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出现幻觉在摘苹果,然后把江肆当成了……苹果树。”
啪。
手机掉在病床上。
梁嵘爆笑。
“这都什么啊!江肆是什么超级大冤种!”梁嵘捶墙,“居然还和你说没掉!哈哈哈!太善良了!”
“…………”
许宁夏做梦都没想到她人生最大的社死现场会发生在九云,而参与观看的人,是江肆。
闭上眼,她默念: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
而不是让她以这种离奇的方式丢人丢出地表!
“别抑郁嘛。”梁嵘捂着肚子说,“也很可爱,和过去的你挺像。”
许宁夏皮笑肉不笑:“你再说一句,我把你高中时的黑照发同学群里。”
梁嵘举白旗,背过身继续捶墙狂笑。
等她笑够了,许宁夏问:“江肆怎么会去木月庭?”
梁嵘起初也纳闷。
在许宁夏情况稳定之后,问了江肆,了解到来龙去脉。
“要说这缘分是真奇妙。”梁嵘说,“咱们和江肆多少年没见了?”
“忘了。”
“他可是一点儿没长残,越长越帅。”
许宁夏撇撇嘴:“一个冰雕和帅有关?”
“你就是嘴硬。人家这次……”
话没说完,梁嵘手机响了,得出去接趟电话。
病房里消停下来。
许宁夏躺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欲哭无泪。
经此一劫,想装陌生人是不能了,可不装又怎么面对?
许宁夏想用被子闷死自己。
一名在这时护士敲门进来,说是给她重新扎输液针。
许宁夏麻木地伸出手,还在琢磨如何能挽回面子,身旁的护士举着针,半天没动弹。
“怎么了吗?”许宁夏问。
护士摇头:“没事。”
然后两只手哆哆嗦嗦,找血管。
许宁夏当即收回手:“您是紧张吗?”
护士绷不住,老实招了:“阿姐,今天我第一天实习。我怕扎错了!”
这不早说?
许宁夏没那菩萨心肠当小白鼠,她可怕疼了,和护士说明,麻烦对方找位稍微有经验的来。
护士说行,也松口气:“我叫江医生来!”
“啊?”许宁夏顿了顿,“哪个江医生?不用,就……”
“我这就去!”
“你扎也行!”
结束上午的门诊,江肆得以片刻休息。
摘掉眼镜,他捏捏眉心。
凸起的手指骨骼,依稀可见冷白皮下的青紫色血管。
正要起身,一只手压在肩膀上,江肆又坐回工位。
“我听护士们说院里来了两个绝世大美女,还是跟你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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