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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添闻声有些委屈道:“我就是个奴才,哪里插得了手,再者,那是老爷啊......”
姚七拳头紧攥,轻嗤了一声:“你怕他,我可不怕,我看孟文轩是忘记这孟家是怎么发起家来的,这么些年吃穿用度又是用谁的!公子大度,可我却不成!我今日非要他们掀去一层皮不可!”
夏添一贯知晓姚七手段狠厉,见他这幅模样不禁心下一跳:“姚先生,你......”
姚七看了他一眼嫌弃道:“闭嘴!你跟我来!”
说罢便抬步离去,夏添见状一怔,看了眼包厢,有些犹豫,但想着栢公子在,多少也能放心些,两厢权衡之下,忙朝着姚七追去,姚七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夏添真怕惹出什么乱来,倒是不好跟公子交代。
屋内的两人却浑然不知,柏楼坐到孟鹤之身侧,本想伸手接过他手中酒壶,却不想被他灵活闪躲开了。
栢楼挑眉道:“还清醒?”
孟鹤之没理会,只是怔怔看着屋顶。
柏楼见状撇了撇嘴,数了数地上的酒壶,整整十数,人不免有些惊愕道:“要我说,你大可不必那般介怀会重蹈你母亲覆辙,你这酒量,谁能比得了?你都醉不得,又谈何发疯?”
孟鹤之闻声只冷冷的看向柏楼,眼里带了几分浑浊,瞧不清是醉的还是清醒,柏楼适时地闭了嘴,下意识往身后撤了撤。
“啪”的一声,孟鹤之将手中酒壶摔倒了墙角,酒壶应声四碎,柏楼见状忙站起身来,戒备的看着他。
孟鹤之呵呵直笑,而后鄙夷的看了眼柏楼道:“你看,连你也怕啊。”他嘴角又泛起一丝苦笑:“我这疯人,如何配得上她。”
第40章
柏楼显少见孟鹤之如此颓唐,好似是那糜烂在潮湿泥土里的枯叶,了无生机。他攥了攥拳头,不禁有些气恼,要是沈舒安在,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色,三言两语便能宽慰孟鹤之。
偏偏已好些日子都没见着了。
自己笨嘴拙舌,惯来不会说话,若是说错什么,怕会激到他,真发起疯来如何是好。
他看了眼还在喝酒的孟鹤之,眸光一闪,啧了一声,低声叹了口气,坐到孟鹤之身侧,拿起酒便咕咚咕咚直灌进嘴里,孟鹤之蹙眉看向他。
直到酒意上头,柏楼嘭的搁下手中酒壶,看孟鹤之道:“真没出息。”
孟鹤之此刻也有朦胧醉意,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若是换做平时,就是借柏楼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造次。
柏楼索性坐起看向孟鹤之:“嗝......孟鹤之,我看你不起!”
孟鹤之眼里闪过几分不耐烦,对外喊了一声:“夏添!带他滚!”
到底谁让他来的,自己心烦得要死,还要应付酒鬼?孟鹤之忍着掐断柏楼脖子的冲动,又对外喊了两声,却仍旧无一人应答。
孟鹤之掐了掐掌心,让自己理智又回来三分,看了眼还在撒酒疯的柏楼,他站起身来就要走。
只是不想衣角却忽被扯住,他一回头,就瞧见柏楼正抱着自己的大腿。
孟鹤之额头青筋直跳,抬腿便要将他甩开,柏楼却好似察觉到孟鹤之的意图,先一步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你这狗东西,平日里倒是厉害的很,对谁都下得去死手,怎一到自己就这没出息的很!”柏楼醉醺醺道。
孟鹤之深吸口气,强迫自己理智,看了眼醉意朦胧的柏楼,咬了咬牙道:“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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