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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牛奶,喝了容易闹肚子。”
“啊?”时悦惊讶道,“还有这种讲究?”
“嗯。不少猫都有乳糖不耐症,消化不了牛奶里含的这种物质。”傅渝声音十分冷淡。
时悦敏锐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更不知面前的小奶猫要怎么办。
正好这时一只大猫从巷子另一边冒出来,瞧着花色像是小奶猫的妈妈。时悦于是站起来,拉着傅渝退出巷子。果然,看到大猫的小奶猫愉悦地喊几声,主动靠近大猫。
时悦这才放下心,拉着傅渝带着两人的跟拍摄像组一块朝赵仁的房子走去。一路上,傅渝一反常态,脸色沉沉,心事重重。
一直到赵仁那儿,趁着傅渝去洗手间的功夫,时悦一把将范星阳拉到外边。摘了自己和范星阳的收音器,又把两人的摄像组都赶远,他这才道出自己目的。
“傅表哥是不是养过猫?”他直接开门见山。
范星阳脸色微变,看了看四周,再看向时悦:“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就是有了。”时悦肯定道,“刚在路上遇到一只小奶猫,傅表哥的样子就不太对劲了。既然他养过,那他那只猫呢?我在他家,连猫的照片都没看到过。”
范星阳脸色有些难看,盯着他好半响,勾起一抹苦笑,声音很轻:“死了,被他亲妈摔死的。”
时悦脸色一变。
范星阳组织了下语言,才缓缓告诉他傅渝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简单来说,傅渝的父亲是娱乐公司的大股东,事业家庭都挺美满,儿子也是个很有能力的天才。不论是歌曲,还是投资,都挺了不起。
可那只是表面的美满,傅渝的母亲一开始不是个尽责的母亲,经常将幼时的傅渝丢到他姑姑,也就是范星阳家里,自己则出去玩乐。后来在傅渝十几岁起就更是只对他们父子俩就一直只维持一个很表面的功夫,且私底下早就跟别人暧/昧不清了。
傅渝发现后,想告知他爸被戴绿帽了,可又碍于他爸心脏不好不敢刺激他。也就是那段时间,他的脾气很是火爆,被外界媒体称之为大魔王。
没多久,傅渝他爸突然病发身亡,病发之前身边只有傅渝的母亲。傅渝不得不怀疑,他爸的死是不是跟他母亲有关。而后来他也从母亲的暗示中知道,确实是他母亲故意用行为言语刺激得他父亲发病身亡,只苦于他没有证据。
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带人争夺家产,这种豪门狗血恩怨就这么发生在傅渝身上。那段时间,傅渝一边应付母亲的胡搅蛮缠,一边争取着父亲留给他的东西。
那时候他把许多情感寄托在他爸养了几年的猫身上,一人一猫互相依偎,互相取暖。他把猫当成唯一剩下的家人,然而就是这个家人,他母亲都要夺走。
她当着傅渝的面,摔死了那只猫。
至此,傅渝再也没有任何牵挂。他整合了父亲生前留下的人脉,以及自己这么些年发展出来的人脉,用些手段一步步逼得他母亲吐出她从这个家里拿走的一切。
如此仍嫌不够,还逼得他母亲在国内完全混不下去,只得远走他国。
可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他的曲风慢慢暗黑,一如他的内心。直到,他彻底不写歌了。如此两年过去,才有了时悦初见他时的平和与病态。
讲完这一切,范星阳抓了抓头发,内疚道:“他家里出事的时候我在国外读书,我妈又说我哥毕竟是他妈妈亲生的。虎毒不食子,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我就没回来。要是早知道后来他会变成那样,我说什么都得回来。我帮不了他,但至少作为兄弟,我能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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