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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吧。

第171章

第一星都上随处可见的维护治安，为公民提供帮助的机械守卫，在第二星都上几乎看不到影子。这里的公共场合，也对所有人开放，Omega不需要佩戴所谓的保护自身安全的身份环，因为占据第二星都百分之九十五人口的都是不具备感知信息素能力的beta。也因此，在乔斐的陪同下出门的乔褚，感到了一种久违的自在感。

“虽然这里的某些角落，仍藏着混乱与动荡，但表面上，这里大部分的地方还是很和平的。”走在乔褚身旁的乔斐，和他介绍着这里。

他话音还没落，前方正在发生的一起斗殴事件就映入两人眼中，乔褚停下脚步，问他，“和平？”

乔斐点了点头，“起码警察来了后，会把他们一起带走。”

“这里可不需要考虑谁是贵族。”

乔褚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在阶级已经固化的

第一星都，贵族总是有逃脱法律的特权。连他自己也使用过这种特权。

作为曾经的既得利益者，乔褚马上反驳，“你是在嘲弄第一星都的制度吗。”

“当然不是。”

“规则从来不是限制制定规则的人，而是保护那些不得不遵守规则的弱者。”

“制定规则的上等人们，给了遵守规则的人安定感，他们当然也理应享有规则带来的好处。”

听到乔斐还算合理的解释，乔褚也懒得再追究下去。因为他已经从既得利益者，变成了可以被送上餐盘的利益。

如果不是他有两位疼爱他的兄长，Omega的身份，会让他成为拥有贵族身份的玩具，礼品，生育工具。

在第二星都的中心城逛了一圈的乔褚，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里的落后。他随口问道，“你以前就生活在这里吗？”

走在他身侧的乔斐笑了一声，转过脸来，“这里是第二星都的中心城，能在这里生活的，也是有体面工作的beta了。”

“你不是住在这里吗？”乔褚还记得他一开始带自己去的地方。虽然狭窄，破败，但离中心城很近。

“准确的说，我住在中心城的地下。”

乔褚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是第二星都的原住民，更没有受过太多的教育，第二星都提供的体面工作，是不会接受像我这样的人的，我想要活着，只能像只藏在地下的老鼠一样，在晚上爬出来，去干一些普通的人不会选择的工作。”

乔褚是贵族，他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没有工作这一说。进入军部，政坛，更多的是因为要延续自己的家族。乔斐的这些话，如果由旁人说出来，只会换来他一声讥笑，但正因为他不是旁人，两人甚至血缘相近，看在姑姑的份儿上，乔褚竟也产生了一种在之前从未有过的，对他口中‘贱民’的悲悯。

“你会恨乔家，没有早点去接你回去吗？”

“为什么要恨？我虽然过得没有你们这些贵族体面，但活的还算开心。”并没有遗传到姑姑太多基因的乔斐，与他那个下落不明的父亲更像—一他鼻梁有点驼峰，厚唇，眉毛黑的即使为美观剃掉了一些，也在皮肤上留下了黑色的点。他的长相，有种曾经让乔褚看不起的像曾沙那样的贱民的野蛮劲儿但并不丑。

只是乔褚心中的有座偏见的大山。才非要挑野蛮这个词来形容。

“我想象不到，自己从小就受你们那样的精英教育会变成什么样。”想了一下乔辙乔樾甚至是乔褚从吃饭到赴宴的种种礼节，再套用在自己身上，乔斐忍不住大笑起来，“比起现在的养尊处优，之前的生活或许更适合我。”

乔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