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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下意识地掩住了口。

下一刻，祂又后悔了。

祂放下手，眉眼低垂，不忿道：“你不要太得意。”

看到祂这副别扭的模样，艾莎总算是相信祂没有对那些人类出手了。

海神虽然不肯正视她，但一直用全身所有的感觉去感觉她。

他不满道：“你似乎很在意那些人类女人，为什么？你不是人鱼吗？干嘛要在意他们？”

艾莎：“我是在意她们的死活，跟我的种族无关，你又不懂，你虽然是海神，却不会怜悯鱼人。”

海神露出不满的神情，“你在惹怒神明。”

艾莎：“早就惹怒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海神：“……”

她虽然在冒犯祂，但祂眼中她着实可恨又可爱，而且，可爱比可恨更多。

艾莎打量了一下周围，朝海神随意招了招手，似乎在唤他过去。

海神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他忍不住开口道：“你又想要我干什么？神明可不是任由你摆布的。”

【但是，神明是可以任由你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

【哈哈哈哈——】

【暴暴，你就不要口嫌体正直了。】

艾莎淡淡道：“你就说你过不过来吧！”

海神眼中隐隐透着一股急切，却仍旧骄矜地问：“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想要欺骗神明，欺骗神明可是重罪，你会受到神罚的。”

艾莎表情不变，懒洋洋地棒读道：“啊，我好怕啊，那该怎么好呢？”

海神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又不得不强拉下来。

他眉眼鲜亮，完全是一副好心情，“怎么样？你终于知道怕了吧？这个时候你就需要取得神明的原谅了。”

艾莎没有说话。

海神等了又等，心里渐渐有些发慌，终于，自己率先忍不住开口道：“你知道要怎么才能取得神明的原谅吗？”

艾莎依旧没有回答祂。

她双手抱胸，冲着祂微微挑了一下眉。

若是别人胆敢对海神做出这种表情，海神定然将其当作对神明的冒犯，挫骨扬灰都是轻的了，可如果做出这副表情的是艾莎的话……神明的心在轻轻颤抖。

海神看着她的眼神渐渐温柔，不像是暴躁的海面，而像是风和日丽的大海，每一片浪花都闪烁着欢悦的光。

就在海神想着干脆就这么算了，给她一个台阶下的时候。

艾莎突然扭头走了，“算了，你不过来，那我还是走吧。”

海神一惊，“你等等！不许走！”

他瞬间就来到了艾莎面前，原地还留着一个他的身影，下一刻，留在原地的那个身影便化作了一滩水。

海神：“我过来了，你要做什么？”

艾莎勾了勾手，“离近一些。”

海神面露难色，这对一个神明来说可是颇为少见的场面。

祂当然想要接近她，可是，太过靠近她，即便是神明也会觉得有一种要被杀死的感觉。

那是让神明的心脏失控，让神明的呼吸坏掉，让神明的大脑空白。

接近她，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可她都已经这样说，还一副要走的架势……

海神口中道：“你以为神明会听你的吗？呵，笑话，神明只遵从自己的意志行事。”

然后，他迫不及待地贴近了她。

神明觉得可以贴贴。

至少稍微挨近了一些，艾莎身上的淡淡香气便肆无忌惮地闯入祂的呼吸，破坏祂体内所有的器官。

海神呼吸急促了几分，脖颈隐隐有青筋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