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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站在马后面的书生对看了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陈斯远?”
“阮姑娘!”
两个儿时的同窗几乎都在瞬间把对方认出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是说好有人送你的吗?”阮灵萱是又惊又奇。
陈斯远不好意思道:“这说来话长……”
“大哥,怎么办,居然是阮灵萱,而且她还和那书生认识……要不然这就算了吧……”
阮灵萱耳朵尖,听见他们的话后,鞭子在空抽劈了一下,“好呀,你们居然敢在盛京城外为难举子,还有没有王法?”
“阮姑娘,您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吧,我们并未伤害这位学子,而是有事情要问他,正好言好语请他,他不给面子,还把我的脸打伤了,这杀人偿命,打人也要赔礼不是?”在最前面的国字脸大汉指着陈斯远,又嚷道:“大伙说是不是!”
他后面一干小弟附和,“就是就是,要赔礼!”
“你也认识我?”阮灵萱不认识对面的人,但是没想到反而他们都认识她,她看了眼陈斯远。
陈斯远连忙解释:“对不起阮姑娘,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还以为是路上那些坏人……”
阮灵萱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对那些吏卒道:“这伤我替他赔了,人我也带走了。”
吏卒没想到阮灵萱闲事管得这么宽,有些沉不住气了,“阮姑娘,我劝你不要管这事,我们是给衙门办事的,这个书生在路上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我们抓他是公事!”
“衙门办事,可有凭证?”阮灵萱也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
“出门急,没有带,姑娘要想看,回头就给你!”
“阮姑娘你别信他们的话,我路上一直安分守己,一心只想快点赶到盛京赴考……”陈斯远被他们黑白颠倒的胡诌气得够呛,急忙解释。
“你放心,我自然是信你的……”阮灵萱安慰陈斯远。
最前面的一个吏卒突然纵马过来,还想趁阮灵萱在和书生讲话没注意,先把书生抢到手再说,那书生被高高扬起的马蹄吓得往后跌坐在了地上。
“小石头!”阮灵萱发现危险,大叫一声。
小石头顿时嘶鸣一声,用力撞开那匹马,将它落蹄子的位置生生又往旁边挪开了几寸,陈斯远在扬起的灰尘里心惊胆战地抱住自己的腿。
若刚刚那一蹄子下来,他的腿可就要被踩断了!
南城兵马司。
作为皇城当中事物最繁忙的衙司之一,兵马司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刘司吏接连处理完几件事,头昏脑涨,坐在中厅里,命人泡了薄荷香片,打算就着糕点好好享受一番。
他的上司指挥使大人还在后面诚惶诚恐地陪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贵人,他却能忙里偷闲,享这一时的安宁,心里还有点得意。
“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刘司吏刚塞了一块梅花糕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就被冲进来的破锣嗓子一吼,噎住了,一顿捶胸顿足后,理顺了气,这才看见五六个小卒跪了一地,个个灰头土脸,神情激愤。
“这是怎么了?”刘司吏大惊,“什么做什么主?”
几个小卒马上声色并茂地把他们在城外被阮家姑娘妨碍办公查案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这个阮家姑娘在盛京是出了名的娇蛮,这话只要真假三七分掺着说,那刘司吏就能信了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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