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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对着从小看到大的主子,想起令他又受惊的那场火,难免替他鸣不平,“要属下说,在这里还不一定有盛京安全,不如写一封信,让娘娘把您接回去……”
萧闻璟目光直视前方,“现在还不行。”
“什么不行?”谨言没听懂,正要追问,就被旁边的小林子传出几道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一声音凶巴巴叫道:“在树上做甚,有本事下来打啊!”
另有一道清脆嗓音与他对峙,“我才不下去,你有本事爬上来呀!”
声音耳熟,谨言抻长脖子想看清楚那边争吵的人,“公子,听着像那天翻墙来看公子的阮小姐……”
听到阮灵萱,萧闻璟停下脚步,忽而说道:“我好像很少在书院看见她。”
谨言:“听闻阮小姐不喜读书,所以公子才没有怎么在见到她。”
“不读书,那她平日都在做什么?”
谨言挠头,“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
萧闻璟抿了抿还有些苍白的唇。
他与阮灵萱虽幼时相识,可直到成婚前都未曾深交过,互相都不了解品性,只听闻过她名声不太好。但又因家世显赫,长得又实在漂亮,还喜欢到处玩闹,因而惹了不少豪门世家子为她争风吃醋,说起来也是好笑。
萧闻璟将脚尖转过了方向,“那便过去瞧瞧。”
第4章 拆伙
东篱书院是一富商捐赠的旧宅改建而成,就位处临安县北边,五进的院子还自带着一片褐皮李子树林。
正值炎炎夏日,墨绿色的长卵形叶丛里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看着十分喜人,而一张巧笑嫣然的笑脸便藏在这片喜人的果子下。
萧闻璟缓缓仰起头。
这些李子树经年成长,已经十分茁壮高大,像是盛京里头那些足有三四层楼高的大酒楼,让人折了颈都望不到头。
阮灵萱就坐在一截粗壮的枝杈上,碧绿的叶子掩映着她那悠哉地晃荡脚,软绸绣鞋尖上缀着几颗银珠,像夜空的繁星般闪烁。
谨言的嘴张得都快能塞下一整颗鸭蛋了。
除了猫和猴子,谨言还没看过有什么动物能坐在那么高的枝头。
“你、你不讲武德!”在树下直跳脚的男孩扎着两个童髻,穿着一身宝蓝色圆领锦衣,腰身甚是浑圆,一蹦一蹦就像是个大号鞠球在弹跳。
他刚骂一句,树上就“咻——”得一下掷出枚青皮的李子,虽然没有砸在那男孩头上,却也把他吓得不轻,连连往旁边跳开好几大步。
“我不讲武德?你还背信弃义、出尔反尔,这么大还要去大人那里哭鼻子告状,羞死了!”阮灵萱捏起一枚新果子,不怀好意摆出要扔的样子。
薛贵脸色涨得犹如猪血般红,既想批评阮灵萱乱用词语愚蠢,又想指责她用果子当武器无耻,想法太多最后也只能指着自己的胖脸,怒道:“你、你往我脸上擂这么一拳,我脸都肿了,我娘又没有瞎,看见了自然要问,我不说你难道说是鸟啄的吗?”
“这阮家小姐好蛮横无理,实不像是阮大人教养出来的。”谨言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阮知县是个好脾气,十里八乡谁人不知,就连他们这刚到临安县没两个月的外地人都受了阮知县不少恩惠。
萧闻璟还未开口。
那边阮灵萱已经眼尖看见了他们两人,对萧闻璟摇了摇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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