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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费思琴到底应该怎么办?”
这一下,所有人都犯了难。
就连最有主意的赵向晚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朱飞鹏找来法律条文,读给大家听。
“根据刑法第18条,第一,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但是应当责令他的家属或者监护人严加看管和医疗;在必要的时候,由政府强制医疗。第二,间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第三,尚未完全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犯罪的,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读完之后,朱飞鹏问大家:“费思琴属于哪一种情况?”
黄元德犹豫着说:“应该是第一种情况吧?毕竟她这属于明显的解离症,主体人格也并不希望发生命案。”
何明玉全程倾听了艳艳的犯罪过程描述,不同意黄元德的意见。
“我觉得不应该归属到第一种情况。费思琴有三重人格,第一重人格木木学习成绩不好,但因为高考估分说了谎,眼看着马上就要出分,说的谎言就要露馅,因此向冰冰求助;第二重人格,也就是主体人格冰冰也无法处理这件事,于是和第三重人格艳艳沟通交流。虽然艳艳对冰冰有所欺骗,但不否认冰冰同意了她的建议:约人上门抢劫,并伤害家人,以掩盖木木说的谎。”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简单一点说。木木、冰冰、艳艳听得我脑壳疼。”
何明玉白了众人一眼:“现在你们能够体会到我在医院询问费思琴时,那种痛苦吧?也亏得赵向晚头脑清晰,还能主动控制把艳艳逼出来。如果艳艳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这起凶杀案的起因,竟然是因为高考估分的一个谎言。”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一步错,步步错。
很多人,就是因为简单的一个谎言,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泥沼。
重案组的人,都在审讯室听过类似这样的忏悔。
——我只是想让她说出银行卡密码,可是她不停地喊,我只好捂住她的嘴,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没气了。
——我一开始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他那么多钱,拿一点也没什么吧?
——我撞了人,我害怕,我想走的,可是他拉着我的腿,说要告我,我一害怕,就把他推开,倒车把他压死了。
——我是爸妈的骄傲,怎么能让他们知道我这次没有考好?可是他们非要看成绩单,我一着急,把他们都杀了。
何明玉说:“起因是木木的谎言,艳艳征得主体人格冰冰的同意开展行动。行动期间,艳艳头脑清晰、动机明确、考虑周全,完全具备行为能力,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情况,应该判刑!手刃父母,这样的女儿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只要一想到艳艳转动手腕,轻描淡写地描述杀人过程,何明玉就怒火中烧。
——“亲手把刀刺进费永柏左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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