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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去,那条青龙早就模糊得面目全非,因为刚刚的冲洗。
他沉默地把衣袖放下,外套上还留有酒水水渍,“所以呢?”
此刻程铄不想和陆淮骞有过多的交流,更不打算留给对方回应的时间,他正要迈开步伐离去——
“程铄。”
陆淮骞将身体靠在水池边缘,他垂下眼眸,右手把衬衫袖口往上卷,“我看出你对那位两杯西洛可的客人感兴趣,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和他深交,他很危险。”
“我把你当朋友才多说这么一句,”他卷完右边的袖口,再去卷左边,动作游刃有余,“当然,你也可以有你自己的选择。”
程铄闻言陡然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就当他在迁怒于人吧,确实,陆淮骞没有义务不去满足顾客的需求,不去帮宋汶渊打掩护,毕竟在陆淮骞眼里,顾客就是上帝。
而他也没有义务认可陆淮骞这个朋友,这一切的一切,就像陆淮骞最后说的那句话一样,都只是个人选择而已。
其实这种时候不应该接话的,程铄心里清楚,转身就走是最好的选择,免得发生口角,惹出新的事端。
但在那个瞬间,酒精意外麻痹了理性,程铄双手插兜扬起下巴,看向陆淮骞深不见底的眉眼,终究是没有忍住轻嗤一声,他笑意凉薄,语气里蛰伏着几分讥讽——
一个曾让他察觉到危险的酒吧老板,面对宋汶渊带来的每一位情人,既帮着宋汶渊隐瞒滥/交的事实,又在背后说宋汶渊危险。
“到底是谁更危险?”
第7章 “两面派。”
陆淮骞一时间没听明白,“什么?”
程铄却不愿多言,“没什么。”
他收回冰冷的视线,转身离去,步行如飞。
陆淮骞闻言无谓地挑了挑眉,望着对方的背影逐渐远去,消失在转角,才转回身,弯腰垂眸,将水流调到最小档,免得水花溅到身上,他细致地搓洗自己的十指,连指缝间也不放过。
到底是谁更危险?
陆淮骞在心底无声地重复一遍。
他在酒吧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早已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能力,回想起程铄临走前的语气,陆淮骞分明从中听出几分暗藏的嘲讽之意。
可是看程铄的样子,这话又不像是在嘲讽宋汶渊,反而更像是冲着他来的。
沉思须臾,陆淮骞恍然大悟,轻笑一声,扬了扬眉梢。
原来程铄是在嘲讽自己两面派。
确实,酒吧老板的身份特殊,他能接触到的人鱼龙混杂,来喝酒的可能是高层白领、业界精英,也可能是街头混混、无业游民,但这些人在酒吧里只有一个身份——他的顾客。
所以陆淮骞的行事风格主打一个既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要对得起顾客的金钱,他像是灰色世界的过客,往往袖手旁观,立场不够鲜明。
这么想想,以他的身份去说这些话,确实缺乏说服力。
好心提醒对方一句,谁想对方反倒不领情,不过陆老板也不生气,笑着将水龙头关闭,双手在干手器下吹了片刻,直到不见水滴。
陆淮骞放下卷起的袖口,扣上纽扣,整理了一下灰色领带,往吧台走,还没走几步,黑色皮鞋鞋尖忽然碾到什么,他顿住脚步,低头去瞧。
是一块银色金属片。
弯腰,拾起,只见金属片上贴有标签,标签是飘逸狂妄的字迹——槐园1314.
看上去很像磁卡锁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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