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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珏很快丢给他一瓶疗伤的丹药。
皮肉伤对修真者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沈卓吃下那止血丹后,很快便不再流血。
待沈卓收拾好脸上的血迹,宇文珏这才又问他,“沈卓,你与天赐拜入隐仙宗已有两月,可曾接近过那望舒仙尊云舒月?”
见他未再提及明昭,沈卓很快冷静下来,恭敬道,“沈卓愚钝,只在初至隐仙山时,有幸见过望舒仙尊一面。”
“在那之后,再未有机会上那望月峰。”
这些宇文珏已听禹天赐说过,倒也并不意外。
今日宇文珏去玉蟾宫向沈星河求那重塑灵根的方子时,云舒月虽全程并未说话,宇文珏却已从沈星河要的那些东西,判断出云舒月此人心机深沉,深不可测。
他又是化神大能,即便是宇文珏,都不敢说自己能在云舒月身上讨到好处。
倒是云舒月那小徒弟沈星河,如今才十九岁,从这几日的消息,及今天沈星河的表现来看,这少年倒也简单好懂。
思忖再三后,宇文珏这才对沈卓道,“云舒月高深莫测,往后你或可从那沈星河身上下手,探听云舒月身上有何异常之处。”
沈卓恭敬抱拳,“是。”
挥退沈卓后,宇文珏这才让人把禹天赐带上来。
禹天赐到来后,立刻直窜到宇文珏身旁,神色狰狞,“爹!你相信我!这次的事绝对有问题!”
“我那天明明亲眼看到沈星河被那邪修所伤,也是亲自动手把他带回去的!”
宇文珏却并不似他激动,只让禹天赐稍安勿躁,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巨细靡遗对他讲一遍。
禹天赐虽仍十分暴躁,却到底还是怕他,只能听话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禹天赐又忍不住恨声道,“两天前我明明亲眼看到沈星河吸了那‘丝丝入骨’,今早醒来后却发现身边之人变成了容烬!”
一想到自己竟是与容烬颠鸾倒凤了两天,禹天赐一时间简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啖了那坏他好事的容烬的血肉!
宇文珏却并未被他的情绪影响,只静静垂眸思索。
今早离开玉蟾宫后,宇文珏已派人去那偏殿中仔细查看过。
除了禹天赐和容烬,那偏殿中并没有第三人的痕迹。
如此便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沈星河一早便发觉了这件事,早有准备,因此才并未中招。
但那沈星河并非心机深沉之辈,若真早知晓禹天赐算计他,今早怕是已当着众人拆穿这件事,直接与他父子二人彻底翻脸,根本不可能再有后来的天极殿一行。
至于第二种可能,便是有其他人发现了这件事,趁机在中间掉了包。
想明白这些后,宇文珏径直对禹天赐道,“你先下去吧。”
见他神色严肃,禹天赐虽心有不甘,仍想再闹,却又想到早上突然失去意识的事。
最后,到底还是对宇文珏的恐惧占了上风,禹天赐这才不甘不愿地离开。
“去把容烬带上来。”
宇文珏很快又吩咐。
随侍的弟子闻言,很快把早已在紫微宫偏殿关了多时的容烬带了上来。
宇文珏坐在高台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平心而论,容烬有一副十分不错的皮囊。
虽不像沈星河那样精致昳丽,却也身姿颀长,是个难得一见的俊朗男子。
从前宇文珏只在沈卓的回报中,知晓容烬是与他们一同拜入隐仙宗的。
至于容烬是哪一方势力的人,即便是宇文珏,至今也仍未准确探明。
宇文珏先细细探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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