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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意把房间号保存下来, 本来暂时没有打算去找陆矜淮, 他的确也没想好怎么解释。

只不过下工之后待在酒店的时光漫长而无聊, 一无聊就容易乱想。祁意又不自觉地想到和助理说的话，一时心里的念头有些犹豫。

……要去试试吗？

但说实话，祁意有些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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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

陆矜淮洗完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门铃声。

“……”

时间好巧不巧，再晚一秒他就要上床了。

陆矜淮是一个人过来的，在江市这边人生地不熟，唯一能这个时间来找他的只会是一个人。

陆矜淮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祁意，顿了顿道：“我有点事找你。”

陆矜淮若有所思，以为祁意是想好了今天的回答, 拉开门，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直到祁意进来之后, 陆矜淮才发现他手里还攥着一沓纸。

“怎么了？”陆矜淮问道。

祁意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他坐在沙发上，脑袋一片空白，看着陆矜淮穿的睡衣, 问了个很多余的问题, “你刚才在睡觉吗？”

陆矜淮倒水的动作一顿,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猜？”

废话么，这么晚的时间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房间里空调开得温度有些低，陆矜淮倒了杯温水放在祁意面前，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垂眸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祁意手中攥了许久的一摞纸终于打开了，是《雾归霁》的剧本，开口道：“你能帮我对一下明天的台词吗？”

“……”陆矜淮一顿，“什么意思？”

祁意又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次的语气有些暗藏的心虚，“……对台词。”

陆矜淮没法相信祁意大晚上的来找他是为这种事，他拿过这些纸翻了翻，的确是剧本，上面还写了笔记。

在陆矜淮没说话的这段时间，祁意攥了攥手指，小声请求道：“可以吗？”

陆矜淮一脸沉默地把剧本还给祁意，他还能说什么呢，祁意的事业心比他想象中强得多。

“好。”陆矜淮即使无奈，还是答应了。

“你就坐在这里，不用说话，看着我就行。”祁意道：“我熟悉一下台词。”

既然不需要对方说话，陆矜淮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对着墙熟悉？”

祁意面不改色道：“对着墙没有感觉，毕竟拍戏的时候是要对着人的。”

陆矜淮点了下头，“你开始吧。”

拿着剧本只是个幌子，这上面的台词祁意早就背下来了。

祁意手撑着沙发靠背，一开口就是一句不属于剧本上的台词，声音中带着些压迫感，“宝贝儿，刚才和你走在一起的人是谁？”

陆矜淮虽然觉得台词有些奇怪，但也许这部电影就是这种风格，于是按照祁意的要求坐着没说话。

祁意又小声提醒了句，“现在你要有些害怕。”

陆矜淮问道：“不是不用我说话吗？”

“是不用说话，但要有反应。”祁意认真道，“不然我会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