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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他们需要我的照顾,我也有能照顾他们之后,他们却成为了比当初的我还要幼稚数百倍的孩子。”闻哲说,“他们会将自己的痛苦宣泄到别人、身上。只要是在他们眼中被归类为‘依旧健康却不知珍惜’的那些人,都会被他们迁怒。例如那些发自内心敬仰着我父亲的学生们,或是那些无比感激我母亲曾经拯救了他们生命的病人们。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屠休无法想象他们说了什么,也不愿意想象。但这毫无疑问就是闻哲口中能藉由言行引导周围人步入毁灭的“手段”。恰如一种极具传染性的疾病。
“我不得不把他们与其他人隔离开来。”闻哲说,“包括我自己。”
所以他即便已经到了家门口,与他们只隔着一面玻璃墙壁,他也不愿意与他们直接见面。
“其实你没有猜错,”闻哲看向屠休,“我对温室的确有一种偏好。”
即便是生长在温室里的植物,也没有人类这么脆弱。
“就算是最为娇嫩的那朵花,也只是植物们用来繁衍自身的随时可以舍弃的一个部件罢了。它们随时可以从主杆的其他地方上长出新芽,而后由枝丫间孕育花苞,再用刚绽放的花朵来达到同样的目的。相比饲养的宠物和与人相处,来达到的所谓疗愈效果,植物这种坚不可摧的存在,才是更能麻痹人的情感认知,让人愿意麻木却执着地活下去的最佳陪伴。”
于是,他为他们修建了温室,也为他们选择了与世隔绝的退休生活。
同时,这亦是他能降低他们对周遭无辜之人伤害性言行的唯一选择。
“然而,”闻哲说,“故事并未就此结束。”
屠休瞳孔微缩,立刻想到唯一的可能,问:“没抓到犯人?”
闻哲颔首:“我想要明确的结果。无关法律或正义。我想要一个能呈现出所有真相的结果。”
因为他就是这种人。
“甚至包括那些残酷的细枝末节。”
他还想复仇。
“仇恨是一种极为深刻的东西,始终能临驾于一切情感之上。”
于是,他收集了所有的资料,经常回到劫案发生地点反复调查,逐一拜访了当时在场的人。
“无论是恰好路过的人,后续跟进报道的记者、急救人员、医生以及所有的警察和相关人员,却发现他们的证词里都有一种诡异的‘统一口径’。”
虽然那里有监控,却没有人愿意出庭作证。
“因为那是轻罪,而不是重罪。”闻哲说,“可我当时还过于单纯,根本不知道二者的区别,更自己渴求答案有什么错。因为我只是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那样,而不是将它当成一桩再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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