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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就是如此。”闻哲说出与屠休心中结论相差无几的看法,“没有谁能在历史中享有真正意义上的特殊地位。因为历史只是历史,是客观且实际的,而不是人类,也不会被情感左右结果。”
因为历史并不能为事物赋予意义,而是人类的思想在为历史赋予定义。
“就像我们人类虽然是属于历史中的一份子,却也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一部分。即便是作为造物主这种散落在时空里的奇点,也与任何普通人并无二致。”
只是历史长河里既不可或缺,亦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子。
“只要我们愿意相信自己是不可或缺的,那我们就会变得不可或缺。”
反之就会沦为无足轻重的无名者,失去与时间的一切联系。
“这就是时间线的唯一性和排他性。”
即便是由无以计数的无名者才能成就一个留存于历史的特殊转折,同时也是属于生存于整个世界上每一个普通人的成就。
“恰如一个人在生死存亡的时刻只能有的三种结局:死亡,生存以及挣扎,也是东西方文明的分歧点。”
一方不断寻找借口,就为了征服;另一方始终在寻找恰当的途径,就为了融合。
“只是当奴隶贸易被粉饰为三角贸易后,殖民主义也就自然而然地被篡改成了航行与商贸自由;即便融合了古希腊、古罗马与犹太教才诞生出西方现代思想,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三种混淆在一起的思想结构,只是想利用时代大潮的规律,为占据上风的投机分子们找到一种能任意拔高、贬低或曲解的用来掌控下层人的思想。”
这就是现代西方无处不在的核心——自由。屠休想。
“这就是思想的其中一种矛盾形态——自由。”闻哲说,“而那些经常利用自由来高谈阔论的人,却不会告诉那些无知者‘自由’与‘安全’是两种此消彼长的对立概念,否则他们就会丧失这个借口,继而无法为他们的争执不休保留有利条件——恰如人们会不断渴求自己所无法真正拥有的东西。”
这是人性里无法磨灭的贪婪所决定的。屠休想。
“这不止是由人性里的贪婪所决定,也是不去追述思想诞生的历史源头就不会明白的事实,更是你身体里自相矛盾的东西方文化体中早已被时间固形出的、不可融合的部分所决定的极端形态——恰如西方文明体系下长大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什么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只会将这三个人看做一种可以为自己提供利益交换的人力资源。“
继而也就无法理解分歧才是人类思想的最常态。
“反而要故意将分歧夸大渲染,以彰显每个异类的特殊性。”
当大家都成为异类的那一刻开始。
“异类反而会成为一种常态。”
东方文明早已经将一切分歧都视作历史进程中的必然,同时也是逐渐融合的契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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