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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他重新起身,在凌烈的风声中,再度闭上了眼,走向木板边缘……
※
闻哲扪心自问:为什么要救那个一心寻死的疯子?
怕他影响别人,怕他给其他人造成麻烦,怕他让更多人产生同样的绝望念头?
都不是。
闻哲并非心底充满正向想法的圣人,无法自我欺骗的给出任何冠冕堂皇的答案,因为他的本能根本就接纳不了任何正向的答案,而他的理智则从很早开始就在反复告诫他:既然对方想死,那就让他去死,没必要把自己牵连进去。
因为说到底,问题本身就错了。
他没有想要拯救谁。
从来没有。
因为他明白:救赎和相互救赎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只适合那些善于对自己撒谎的人。
他以前是无名者,现在则是目睹一切真实、窥破所有虚假的旁观者。
他只是看着。
这就是“视实者”,也是最冷漠的旁观者。
——我叫屠休。屠戮的屠,休止的休。
休屠通浮图。
浮图净觉。
心体无污称净,对境不迷称觉。
他游离在生死之后,游离在规则之外,游离在黑白之间。
偶尔能掌控一切,能随意策动一切。
但只是巧合。
很快就会被其他淹没。
他们都无法成为历史里的一部分,甚至没有资格成为一个不起眼的注脚,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历史有任何影响。
他和他都没有成为不可撼动的存在的可能,只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必然。
所以他们“没有名字”。
——无名者。
所以时空从不驳论,驳论的是他们。
可是,自己依旧有一个,也是唯一不能原谅的。
他至今都还无比憎恨的只有那些为了逃避痛苦,而擅自决定闭上双眼,企图用死亡去逃避现实的只知道沉溺于自己世界的人。
所以,他如论如何也不能,更不会放弃。
没有必要。
但,必须如此。
闻哲将无声的话语投射至自己的精神深处,平板无波的警告提示却随着他下达的命令接连响起:
“违规操作。违规操作。违规操作。同时执行多项不可逆违规操作。
“预估精神本体损伤程度90%,预估实体塌缩程度100%,恢复时间无法预测,完全恢复前将无法维持粒子结构,精神主体扩散与稳定程度无法预计,请立刻终止一切违规操作!
“吵死了。”
闻哲不以为然。
“关闭警告,直接按顺序执行:时空加密算法。逆向运算物质核。重定位维度坐标。
“以精神阈作为跨文明域源,锚记目标:长惟。”
远比电击要可怖数万倍的刺痛袭来,让他无法站稳。
可即便摇晃,他依旧命令自己不许倒下。
最初他没有被打倒,后来他依旧赢了,此刻更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他体验到极为漫长的疼痛与等待,实则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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