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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意大利债券的错误信息导向,别说预测枝叶生长的方向,就连主树干的高度都完全无法预料……
等等。
就算华尔街跟伦敦之间的“时差”会导致两地不可能同时开市,但是欧洲各国之间的时差并不大,甚至一般情况下都感觉不出区别。
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这些节目并非即时类新闻,其中有一部分是提前录好的。
“这才是你一开始就收走了我的手机,也不让我使用任何联网设备的原因,”闻哲突兀对手机彼端的谢藤说,“你是故意要让我与现实世界隔绝,方便你扭曲我对时间的感觉。”
那么,对方是见安东尼教授之后才开始的谋划的?
不,更可是他们一起躲藏在古巴导弹井里就已经开始了。
那时候谢藤每天对着成堆的设备,却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但是闻哲每次醒来,或者二个人不上床的时候,对方就一定会在电脑前忙碌,说明对方负责范围需要兼顾到全球各个不同的时区,同时也导致闻哲逐渐对时间的感觉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
尤其当时是在接近完全封闭的“地下室”里,即便是闻哲也无法准确判断白天黑夜,根本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在做什么。
加上那些故弄玄虚的,不知道是谁的敌人,还有让他一起看监控录像的所谓调查过程,可能都是用来分散他注意力的手段。
闻哲盯着手机屏幕上短暂惊讶而后却笑了起来的谢藤,却没有在看对方,而是盯着他头颅两侧所露出来的不多的背景。
谢藤一开始就说“如果你打算从背景里分析出我在哪里,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但他显然不是会故意强调这种事情的人,尤其加上“可以转移”的附属条件,更说明了这可能是一种暗示:即便闻哲能从背景里猜测出对方在哪里,他也绝无可能赶过去。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足够遥远,甚至远超过2个小时车程外的郊区,让谢藤有足够的自信与时间随时离开那里,去往下一个,也是任何一个闻哲再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我真是太讨厌你这种无时无刻,简直无处不在的聪明了。”谢藤用语言表示了被拆穿的不满。
闻哲却沉默地继续盯着手机,没有放过任何一点变化。
没记错的话,刚开始通话的时候,谢藤那边的天还是黑的。可是它现在已经完全亮了。既然闻哲所在的这边才刚过凌晨,谢藤那边却已经天亮了,他们可能存在5至7个小时的时差。
取中间值,确定为6。看背景有露出一点建造中的半成品大楼轮廓,特点是骨骼非通常混凝土核心筒,而是木头。
等等。
他看到过这栋建筑的相关新闻。
好像的确是有一栋即将成为世界之最的在建木质大楼,建造地也恰巧与刚才看到的新闻有所重叠。
“屠休,”闻哲问,“你在瑞士的苏黎世?”
谢藤瞪大双眼。
对方来不及掩饰的惊讶足以佐证了闻哲的揣度,也间接说明了对方笃定自己无法赶过去的理由。
“你为什么要操控全世界的金融市场?”闻哲又问,“你能得到什么?这不符合你的利益。”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人哪有那样的能力?也不需要有。我只是让盎撒人过去,用他容易赢得伦敦信任的口音和外表去向他憎恨的一切复仇;我只是想给那个失去孩子的女人一种慰藉的方法,让她用复仇去治愈悲痛的灵魂,获得活下去的勇气。”谢藤恢复了漫不经心地模样,“07年次贷危机的时候,北美就趁机从全世界各地吸了不少血,也为欧洲埋下了债券危机爆发的地雷。”
后来这雷的确爆了。
“从希腊开始,包括意大利。”谢藤说,“这才是教授愿意与我合作的理由。”
他说:“现在我只是不过是抛出决定性的诱饵,他们就能嗅到北美危机味道,蜂拥而至。”
人性无法抗拒贪婪这种本能,豺狗也总是会为腐肉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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