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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人终于回身,重新看向闻哲。
“我的确不信任他,他也不需要我的信任。”闻哲说,“但他信任我。只要他愿意,他就能相信任何人。”
谢藤瞳孔微缩,意大利人瞪大了眼,闻哲继续道:“他能提供的利益或许对你并无价值,但他本身的构想或许就是一条值得利用的路径。”
“路径?”意大利人问。
“如果你已经意识到维持现状并不能续存下去,当然会尽可能同时在多条路径上下注,”闻哲说,“这才是你同意正式接触他的真正理由。”
对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像打断谢藤那样,更没有滔滔不绝地大放厥词,闻哲明白自己找对了方向。
“你只需要利用他本身的能力作为更多路径的选择即可。”
“你的说辞很特别,”意大利人说,“也很有说服力。”
“谢谢。”闻哲说。并非谦逊,而是坦然的接受。
“你似乎明白了我看中的是什么。”对方笃定。
“人。”闻哲毫不犹豫。
闻哲说出答案的刹那,对方再度露出满意的表情。
“所以你成功说服我了。”他说。
闻哲微怔半舜,很快回神,道:“我很荣幸没有花太多时间就说服了你。”
意大利人说完就看向了谢藤,朝他伸出手等待交握,等谢藤放下手,他却没有选择与闻哲握手,就恢复了手舞足蹈的说话方式。
“正式认识一下,大家私下都喜欢称呼我:安东尼教授,也可以直接称我为:教授。当然,无论是安东尼,还是教授,都是假的。只是用这个称呼的话,各种意义上你们需要的时候就会相对容易一些……那么,就请你放手去做,试试看能做到什么程度。我这边会依照你的要求,尽可能配合。如果有需要,可以通过之前留给你的那些方式联络我。记得带上这个称呼,这样我就能更快的回复并安排。但不要提明确的地点或人名,细节只能当面交流。”
会面至此结束,瞄准的红点从闻谢二人身上消失,意大利人转身挥手离开,谢藤也意识到自己欠缺的是什么。
他虽然拥有,却没有意识到,或者说他即便意识到,也觉得理所当然,不会将其转化为值得夸耀的部分,反而会将它视作理所当然。
这就是对方所提到的“衣食无忧”的根源。
他在乎,却没有切实将之视作自己的资本。
就连寻仇的过程,都像是一种义务般的利益交换。
或许是为了维持冷静,却也是一种冷血。
就像父亲死亡时他只有愤怒,伦理认输时他在评估其利用价值,母亲,祖父母,外祖父母,医生的妻子,意裔,婴儿……种种,他永远都无法为悲伤共情,有的只有愤怒和仇恨。
而愤怒终将随着时间彻底平息,他会只剩下仇恨……
当天晚上,他们又在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里见了一次面。
盎撒人被要求不许跟随,仅限于谢藤、闻哲和教授三人同行。
说是咖啡厅,这里其实也卖酒。
这次他们聊的是一些完全无关紧要的话题,从酒到食物再到如何接近身份特殊的人都有。
教授足够博学,尤其是书本上没有的奇怪“常识”,对谢藤有问必答。
但交流范围仅限于他们之间,闻哲好像突然沦为他们身边的一件无关紧要的人形装饰,而他却相当自得其乐的替他们选酒,再通过从旁观察,选择为他们续杯。
像父子或者导师与学生。闻哲饶有兴味地想。
直到教授起身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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