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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样,把它们视作自己的情人,尽可能照顾好它们,这样它们才能照顾好我。”
“他有仇人吗?”闻哲问。
“他没有亲人。”谢藤答非所问,“盎撒人与父母并不亲近,所以只是愤怒。医生是个冷静的人,知道如何复仇。其他人就未必如此。但医生依旧是最难应付的人。”
“什么?”闻哲一愣。
他一时没弄明白谢藤说这些话的用意,对方却跳到了下一个话题。
“我讨厌蝴蝶骨的形状。”谢藤手很不规矩地顺着闻哲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我以为我们正在进行一个或多个相对严肃的话题?”闻哲按住摩挲自己侧腰皮肤的手掌。
“这个话题也很严肃。”谢藤藉由摩挲对方腰侧身的机会,脱掉了对方的上衣,整个靠近后俯身,嘴唇贴上对方的后颈,沿着脊骨一路向下,停在肩胛骨之间缓慢来回。
闻哲没有阻止,但也没有说话。
“我完全无法理解那些把畸形当成美来吹捧的人。明明是脖颈、肩膀以及脊骨的线条才更为动人。”谢藤语速与动作一样缓慢。
他显然已经了解闻哲最吃哪一套。尤其是身体。因而即便隔着衣服,即便是最极不起眼的小动作,依旧能显得相当撩人。特别是沿着肩胛与脊骨轮廓反复描绘的手指以及指甲不轻不重的刮擦的动作。
“幸好你不是……”
谢藤没能说完就被闻哲突然挥臂掀开,差点跌下床去。
第182章 消弭-3(XVI)
闻哲站起来,船舱顶部距离发顶仅有几公分。
他垂下视线,盯着对方。
仰视带来的压迫感让谢藤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
他不自觉朝对方伸出手。
可能是想握住对方的手,也可能是把对方拽进怀里抱紧。
无论是什么,都在成形以前,就被闻哲毫不犹豫地避开来。
连日以来,闻哲从谢藤口中听到都是“导弹命中飞机”类似的设问,回答自然谈不上真实,对话也只不过是相互间不断抛出真假参半的问答游戏。
相互配合游戏的时间持续到一定长度,说入戏不如说是习惯已经成形,继而不自觉催生出真情实感,就连他都快信以为真了。
可是,既然相互间都以是虚假的游戏为开端,无论如何投入,结果都是不相上下的假戏真做。此刻他再想分辨真假,无疑异常困难。
恰如此前配合给予的纵容,甚至是关于纵容的对话,乃至近似于许诺的一切,其实从一开始就真假参半。区别不过就是说辞是否光冕堂皇,否则对方就不会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因为“想”本身就是一种假设。
对方真正投射过来的精神世界早已经只剩下疲惫与倦怠,成了闻哲入睡的根源。
一个错误。
他其实并不想睡着。
他能不允许自己犯错。
他本该进入对方的生活。就像以往那样,成为对方的引导、牵挂或不忍割舍的部分。
可他现在却连对方真正的目的都揣度不出,因而既没有办法阻止对方,也没有办法引导对方。只能在无法分辨真假的谎言里反复徘徊,眼睁睁看对方囚困于只有黑暗和面孔交错的梦境。
因为那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困倦,也不是他已经对谢藤彻底放松了警惕。
因为这种仿佛无穷尽的困倦,其实是对方已经堕入绝望的征兆。
谢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闻哲对他的要求其实相当容易做到。不过是听到提问时必须回答或者拒绝回答,而不是充耳不闻的漠视。
可他仿佛已经丧失了学习的能力,凝固或者说是倒退回原本的状态,始终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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