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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逼他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
但对方的眼睛已经失焦。
闻哲再度心下暗骂一声,愈发用力地搂紧了对方。
没有触发点,没有规律的发作间隔,尤其在精神重建的前提下还会这样,简直完全无法用常理来判断,是闻哲从来没遇到过的情况。
“看着我!看、着、我——你听到了吗?”
闻哲用力固定住谢藤的头颅,不让他挣扎扭动,也不让他的双手拉拽自己的头发。
“听到就说话。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闻哲终于感觉到怀里的挣扎终于有变弱的趋势,这才同样逐渐放松了限制对方动作力道,改为只是揽着谢藤的肩背,顺着他的脊骨来回拍抚。
“……哲?”
“我在。”
不知道又经过了多久,闻哲终于听到谢藤发出的声音。
很轻。
比被扼住咽喉时的声音还轻。差点被他忽略。
幸好他注意到了。
“你想报仇,对吗?”闻哲问,“向谁报仇?为谁报仇?”
“是的。我想报仇。”谢藤的声音依旧很轻,语速也变慢了,“可我生病了。我无法生气,也不能过于亢奋、高兴……任何情绪,甚至只要连续思考的时间太久,我的脑袋就会很疼。医生说他也没有办法。”
真假参半的话。闻哲想着揉了揉对方的后颈,用无声的抚摸促使谢藤继续说。
“我找你的那天,刚收到妈妈飞机失事的消息。那时候我还是好的。”
他说的是社交账号上的那条闻哲没来得及立刻回复的留言。
“早上我收到伦理在维也纳出车祸的消息,还在思考应该用谁去填补他的空缺,中午就收到了他哥哥和叔叔也发生意外的消息。”
他当时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立刻联络了包括家人和助理等自己周围的所有人。
“我让他们取消一切需要使用私人交通工具的行程,短期内尽量不要出门,可妈妈当时已经在飞机上了……”
“你是在那之后就开始头疼的?”闻哲问。
“没有。”谢藤说,“头疼是在爆炸之后。轻微的脑震荡导致的。本来以为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但是只有生理层面康复了,其他并没有。”
闻哲听到途中就想起了谢藤外祖母的出身,接着想起谢藤的母亲见面时一共在谢藤的额头亲吻了七下的带有西方宗教祝福性质的吻。
但她没有佩戴十字架,因为那并非是她的信仰,而是她母亲的信仰才赋予了她这种习惯。
那么牧师与她们有关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可是……
闻哲终于找回了声音:“为什么?”
第163章 消弭-2(I)2合1
自从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就再度被许多的噩梦困住了。
他不记得噩梦里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判断其为噩梦。
只知道他的每一个梦都以漫无边际的黑暗做结局,他如果试图寻找光,就会突然醒来。
闻哲介入他的人生以前,他曾经长期如此,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他早就知道如何摆脱噩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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