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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还是那么美。”LR绕着谢藤来回走,视线和手指一起放在后者身上,流连不去。
但既不缠绵,也没有情欲。犹如在欣赏一件精美的雕塑作品,也像是谢藤在“第一晚”结束后看待闻哲的态度。
——只有在相同环境下长大的人,才能在言行举止间如此相似。
恰如兄弟或父母亲眷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举手投足。
——他们肯定是一起长大的。
因为这种相似度不是短时间能效仿得出的,是一种就算否认也会根植于骨髓的东西。
谢藤亲口给他母亲留下的许诺,以及计划为父亲复仇的决心和准备,被同时置于天枰一端时,竟然如此轻易举就被沉重的过去击溃。
闻哲推翻了原本即将成形的结论,在一片混乱的脑海中捕捉到新的结论:谢藤原本就不是那些“主人”的一份子。他经历过宠物们所面对过的一切,却还能继续保有理智、礼貌、友好等待人亲善的处事方式,甚至逐渐站到了支配者位置。
一个极端特殊的例子。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恰如闻哲此前在透明的通道里玩过的能让“宠物”改变立场的游戏。
只是他所用的是胁迫与暴力,谢藤用的是什么?一个还懵懂的孩童或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能用的手段极其有限,而他又为什么会在这座岛上长大?是他的父母、医生等都没有保护好他?
闻哲想不明白与LR在相同环境中被塑造出同样言行举止的谢藤对待事物的方式为什么迈向了完全不同的两极:一个癫狂得没有任何存在能束缚,只要没有适时找到宣泄的途径,不能以折磨或毁掉别人为乐,他的疯狂就会成倍递增,甚至能毁掉周遭的一切;另一个虽然被怪诞的承诺束缚,却变得极尽包容。仿佛容纳了所有的癫狂,却将之以相对平和的方式呈现出来。
能将两个截然相反却又如此相似的人捆绑在一起,使之成为共轭体的又能是什么关系?
无以计数的疑问索绕在闻哲脑中,LR的视线则经过谢藤的胸口继续往下,很快看到了让他吃惊的部分,随即将目光落到闻哲手指的装饰戒上。
“修,”LR伸出手,意味深长地抚摸谢藤的脸,“我是否应该称赞:不愧是你选的宠物吗?”
他的声音打断了闻哲毫无头绪的思考。
闻哲从谢藤身上移开视线,转而看向LR。
短暂却安静的彼此对视。
LR问:“你是什么?”
他问的不是“什么人”,而是“什么”。
跟谢藤类似的问法让闻哲愈发沉默。
“修从不放松警惕,也不会被彻底驯服。”LR问,“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接近他的?”
闻哲依旧沉默,但他抓住了对方词句里的重点。既然谢藤不会被彻底驯服,那眼下的情况恐怕就跟游艇上那次相距甚远,只是一种藉由颈环作为触发点的催眠。而催眠本身无论程度的深浅,都远比一般人想象得要脆弱,完全不存在彻底催眠一说,尤其受“被催眠者的意志力”和“对催眠者的信任度”影响。以谢藤对LR的排斥程度来看,这种情况肯定不会维持太久。
“不想回答是吗?”LR问。
“如果你想通过恐吓来让我说话,那我现在可以配合地发抖或者尖叫。”闻哲终于出声,“至于其他,就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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