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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到了闻哲剧烈地应激反应。他从脱到一半的衬衣里迅速抽出自己一条胳膊,大力两肘撞向谢藤的侧腹并用脚绊住了后者的脚踝,试图让对方失去平衡。后者跟之前几次一样,完全不惧疼痛,反而把他翻转过来,换了一个更为奇怪的姿势,一只手攀上他的腰背,手掌用力在肩胛骨间施力,另一只手以堪称暴戾地方式掐住对方后颈,把他用力按向自己。
闻哲知道那将是一个过于粗暴的吻,他可以选择攻击对方的胃部来解决问题,也可以使用佩戴的戒指。但他两样都没选,反而把自己的前额狠狠地撞向了对方。
谢藤立刻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当然不想被撞断鼻梁,只得松开怀抱躲避。
闻哲反手抓住对方,没有给他退开的机会,顺势用膝盖和脚猛击对方的侧腹与腿弯。
谢藤摔倒时用手拽住闻哲,将他反向摔了出去。
闻哲的背先着了地,撞击给背上密布的淤痕造成了严重的二次伤害,谢藤刚摘下来的一颗袖扣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刺进了他的后背,比他料想得要疼得多,让他不自觉抽搐,动作因此被拖慢半拍。
谢藤翻身起来,骑跨到对方身上。但后者没有给前者彻底压制自己的机会,再度将对方掀翻在地,猛扑上去钳制住他的胳膊,用力反拧,藉此把谢藤按向地面。
谢藤剧烈挣扎,不愿意趴下。闻哲干脆更大幅度地反折他的胳膊,用力一掰。
就在谢藤关节发出即将脱臼的“咔嚓”声时,他终于放弃了挣扎,乖乖地任由闻哲把自己按向地面,整个趴在地上,既不挣扎也不说话,当然也没有表露出任何歉意。
闻哲脖子上的吊坠因为剧烈运动翻转到了后背,刮擦着他的伤口,传来轻微的刺痛,额头的旧伤口已经迸裂。血流下来,糊住了他一边视线,他在确定谢藤不会再做挣扎后,很快就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臂,用一只手把吊坠拨到前面,避免它继续折磨自己背部的伤口,另一只手则把还挂在自己胳膊上的衬衫揪下来,缠绕成团,按在了自己额头的伤口上止血。他当然尝试着想把后背刺入的那颗袖扣拔出来,但糟糕的角度和后背的剧痛阻止了他。
谢藤一只手放在稍微一动就不断抽痛的侧腹与肋骨之间来回轻抚,另一只手的肩膀疼得发麻,根本不能动弹,只能尽可能地放慢了自己呼吸的频率与深浅,一时间什么也没有说,也说不出来。
周遭目睹他们短暂斗殴或者称之为互殴行径的人们,无论保镖也好,助理和设计师们也罢,竟然无一上前帮忙或阻止,只是安静地看着。不知道是谢藤的授意,还是出奇一致地觉得无法也不该介入。
这让闻哲有种荒诞之感。
他和谢藤就这样沉默地盯着彼此大约三分钟,后者终于有所动作。
谢藤缓慢地爬起来,走到闻哲面前,伸手想把对方拉起来。后者抬头看了他一眼,避开了他手,自己爬了起来。
谢藤一言不发地站在闻哲面前,视线定在他身上,从额头开始,脸,血迹,脖子,锁骨,腰腹……一路向下,又从脚趾一路回到脸上。停顿。重头重复。
闻哲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但他选择了无视。
谢藤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开始动手把自己刚穿好的衣服脱下来。
越昂贵的面料越脆弱,根本经不起刚才的折腾,这身衣服已经不能要了。因为闻哲的血,因为谢藤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因为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让人给自己另外拿了一身,但还没有穿上,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闻哲的后背,动作骤然停顿,像被定格在那里。
闻哲手里的衬衫很快就被自己的血浸透大半,他试图找周围的人要一点干净的棉质东西,最好能有医用消毒液和绷带,但大家只是看着他,以一种过于谨慎的审视方式,既不动作,也不说话,如同一群雕像。
他不得不自己动手去找些能止血的东西,途中却被谢藤给拉住了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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