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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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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藤周围有无数个看似松散的圈子。假如是圈内人,他们相互之间都知道谁在圈子里。但是圈外人却像碰到了一堵无形却柔软的墙壁,无论谁去撞都不会受伤,却永远都会被那些礼貌的言辞隔绝在外。另一种形式的不屑一顾罢了。

换了数十种方法都毫无成效的闻哲干脆决定赌一赌,直接从核心下手。

不留痕迹的巧遇是人最容易卸下防备的时候,同学关系是其次。闻哲因此把谢藤最不常经过的一条街道的广告牌更换成一系列充满暗示意味的冰激凌广告,随后挑选了与之相反的另一条街道最富盛名的冰激凌餐厅,改变了自己的衣着和发型,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做冰激凌餐厅的常客,这才等到谢藤光临。

谢藤最先注意到闻哲的理由不是他礼貌的自我介绍方式或堪称完美的五官,而是那朵佩戴在对方西装左边上袋里的花。

兰花。

确切的说是咏怀素兰,别名素冠荷鼎。

外形像纯白丝缎染上一滴湖绿,更深一些的细腻纹路像涓流一样从花蕊中间翩然扩散到瓣尖,在隐藏了所有攻击性的同时带着一种绝妙的克制,又兼备了无限的诱惑力。让看见它的人不禁想靠近,去细嗅它的味道。

谢藤不是个喜欢佩花的人,却是个懂西装和花的人。至少知道它们的价格。

他审视着闻哲从头到尾加起来不到千刀的行头,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能佩戴一朵价值一艘轻型游艇的花做饰品。要知道栗野曾经向他抱怨过这种花,不是因为它昂贵,而是因为它过于稀有。谢藤为了能嘲弄栗野,曾经发动所有的人脉想弄到一朵,没想到不止花没找到,就连卖花的人都没找到。

初识完全如闻哲所料的发展,但之后却很不顺利。

闻哲只知道了某一个聚会点,意味着他进入了某一个圈子,却也只属于这个圈子。他如果想进入其他圈子,就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时间,甚至不乏一点运气。而明面上决定一个人是否能进入某个圈子的规则其实非常简单,只要聚会的主人愿意做他的介绍人,他也愿意接受那杯由聚会主人亲手倒给他的酒,那么他就能进入那个圈子,见到里面真正的生态情况,他唯一需要做的只是闭口不言和心照不宣。

譬如,闻哲前两次聚会上那些衣冠禽兽们的丑态毕露。当然,他不能对他们冷嘲热讽,更不能与他们冲突。与之相反的是,他们也不会对闻哲使用任何违法或强硬手段来逼他就范,甚至会满足他所提出的“力所能及的小要求”,并且不求回报。但欠下的人情往往比直接索取肉体作为回报这种钱色交易更加可怕,需要更多的利益与付出才能还清。

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不去碰那些交易,这样至少大家会因为他是谢藤邀请来的,默认他是规则之内的人,而不是谢藤出钱请来的那些花瓶或者误入歧途的小羊羔。

可闻哲的目的不是进入圈子,而是谢藤本人。一次聚会和一杯香槟并不能让他真正接近或了解谢藤,自然也就无法达成他的目的。

谢藤对闻哲的背景调查结果从学历到家庭都完美得不可思议,让他无法从“这件未来的玩具”身上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大做文章的瑕疵。于是只能放弃惯用手段,继续邀请对方来参加第二次聚会,没想到时间不凑巧,上周妻子刚死于自杀的栗野,这周又宣布再婚。他当然只能前往栗野的婚礼,随后就给闻哲发出了第三次邀请。

闻哲正中下怀,欣然同意。

出发前他费尽心思从一个曾在谢藤手下任过职的保镖那里打听到一点消息。

“午夜过后?时间不对。你来晚了。”谢藤的前任保镖说,“他从来不会在聚会的后半夜出现。他有固定节目。”

“固定节目”的说法让闻哲不明所以,无法分辨对方暗示的“来晚了”是到场晚,还是离场晚,可他想尽办法也无法再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只好在第三次聚会时提早几个小时到场,看着为聚会做准备的数十名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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