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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县令的神情严肃起来,心道这公子哥还是个不容小觑的练家子,呵斥道:“蔑视公堂!殴打衙役!出手伤人!诬告王员外!今天非要将你下狱不可!”
“下狱?”了然灵光一闪,答道:“我今日既然敢来,便知道尹老爷总是要找个理由把我下狱的。不过方才老爷问起人证,此番王员外调戏我家娘子一时虽无人证,但他一年前强抢民女,致人家破人亡一案,却是有人证的。”
他灼灼目光落在尹县令那张局促的脸上,逼问道:“不知狱中可有一个叫谷豆的少年?”
尹县令心头一凉,没想到这外地人会知晓一年前的旧事。
了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只道:“可否将人提上来,做个人证?虽不能证明王员外是否调戏我家娘子,但也能看看他能否担得起‘乐善好施、美名在外’的谬赞。”
谷米夫妇的命案板上钉钉,谷豆下狱根本未经审批,此事绝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这……”尹县令的小眼睛一转圜,已经有了主意,讪笑道:“既是囚犯,哪能随便从狱里提出来,万一跑了怎么担得起。不如麻烦李公子和王家的家丁们随我一道去牢中,找那谷豆当面对质?”
此时王员外已经醒了,一听尹县令的提议便知道他的险恶用心,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煽风点火:“对!找谷豆对质!我倒要看看是谁污我名声!”
了然并不与他们争执,带着夫人乖乖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狱中,本打算关门打狗,神不知鬼不觉收拾李公子,霸占李夫人。不想门闩一下,最先笑出声来竟是一直冷着脸的李夫人。
冬日的暖阳照不到这阴森的牢狱里,阳光从仅有的一处高窗射进来,是这地狱里唯一的光。趁着这一线光明,尹县令和王员外诧异的发现,那倾国倾城的美人脸上挂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邪笑。
萧笙道:“夫君,我先把人带到刑房了,你去找谷豆过来吧。”他朝前走了几步,回头朝失神的尹县令和王员外嫣然一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只道:“不是要对质么,怎的还不跟上?”
尹县令忽见他们反客为主,径直要去刑房,被吓得不轻。又转念一想李夫人一个单薄的弱女子,还能把他们乌压压的二十几号人吞了不成,于是勉强捡起官威,吆喝人跟上。
谷豆被关了一年多,瘦得像根豆芽菜,神情呆滞,忽而被一个温暖的大哥哥从污秽不堪的牢房里扶出来,脑子很乱。
刑房里,萧笙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不声不响的将一干衙役和家丁全关了,外头仅剩尹县令、王员外和师爷三人,正瑟瑟发抖的看着美人。
萧笙出手太快,行云流水间如同舞了一曲,就将那二十条壮汉悉数塞进一间囚室,不用分说夺了钥匙下锁,任他们隔着栅栏看热闹。
了然额上青筋直跳,低喝道:“阿笙,为何不等我过来!”
萧笙理亏讪笑,严正声明:“都是点拳脚功夫,我绝对没使内力。”
谷豆一见王员外就激动,可他身子太弱,怒血攻心下站都站不稳,磕磕巴巴半天也说不清楚案情。
他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又不识字,受此磨难和折辱,话说不明白也正常。
萧笙施施然走向师爷,温声道:“我看师爷的模样,想必是清楚案情的,不如帮他个忙写下来?”
师爷的额上直冒冷汗,一颗心在良知和强权中撕扯。萧笙正是注意到他一直煎熬的表情,想着留了他没准有用,才没将他一并塞进囚室。
师爷落座,拿着毛笔的手犹在颤抖。
“严师爷!你敢!”尹县令的绿豆眼瞪成了蚕豆大,唯恐他真的留下笔墨,被人拿了把柄。
“罢了,”萧笙抽走师爷的笔,轻哂道:“你抖成这样也写不了,不如先去烧壶开水提过来。”
严师爷幸得脱身,忙不迭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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